第25部分(第3/4 页)
,哪里还睡得着呀?
周银祥是去公社开会时听人说秀竹要嫁给甄槐通的。
公社的会议室里,已经来了几个开会的副支书,周银祥也属于早来的一个。甄槐通负责签到,他脸上挂着喜色,不像往常一样目中无人,而是对开会的显得特别热情,还主动给人们烟抽。一位知内情的人透露出消息,说是甄槐通要跟秀忠的姐姐定亲了,是龚主任的媒人。周银祥听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毕竟秀竹曾经是他的侄媳妇。
周银祥开完会回到家,吃午饭时唉声叹气,在儿子根长追问下,才说秀竹要嫁给甄槐通的事,是龚全友的媒人。史美朵一推饭碗,不收拾桌子,也不刷洗锅碗,就从家里走出来。只要她听到的新鲜事,假如不马上对人说出来,憋在心里连活都干不下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富农的儿女们 第十七章(5)
永良母亲吃完午饭正在门前的猪圈旁喂猪,旁边还站着一个妇女。史美朵走到她们跟前说:“你们听说了吗?秀竹马上要嫁人了。”永良母亲摇摇头说:“没听说。”那妇女问:“秀竹要嫁给什么人?”史美朵眉飞色舞地说:“孩子他爹前半晌去开会,听公社的人说,秀竹马上要嫁给甄槐通了,龚全友主任的媒人,甄槐通是武装部长,来咱村当过工作组长,你们肯定都认识!”
午饭到生产队敲钟集合还有一段时间,淑兰端着盆去河里洗衣服,当路过永良家的猪圈时,听婶子正在说嫂子要嫁甄槐通的事。史美朵没发现淑兰,等发现后就暂时不说了。淑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匆匆地走了过去。
史美朵看淑兰走远了,又添枝加叶地说:“秀竹都搂着甄槐通照了合影,甄槐通给人们买了喜糖,买了喜烟,说很快就要请人们喝喜酒。我这么猜,秀竹大概早跟人睡了。”永良母亲说:“看着秀竹挺好的,没想到并不怎么样。为了自己去享福,扔下丈夫和孩子,攀了个高枝,也够心狠的。”那妇女说:“要是我呀!舍得了谁也舍不下孩子,那是从当妈的身上掉下的肉。”
当淑兰听到嫂子要嫁甄槐通的那一刻,脸变得煞白,只感到天旋地转,勉强走出十几米远,扶着墙站了一会儿,看婶子和说话的两个妇女都走了,再没心思去洗衣服,迈着沉重的脚步又往回走,晕头转向地到了家。
母亲看淑兰端着盆又回来了,脸色也很难看,忙问:“你怎么了?”淑兰说:“不舒服,”然后把盆放在院子里,踉踉跄跄地走进屋里。母亲跟进来问淑兰:“哪儿不舒服?”淑兰看虎子没在,才对家人说:“我嫂子要嫁给甄槐通了。”
根来母亲和周金祥大吃一惊,周金祥问淑兰:“你听谁说的?”淑兰说:“听婶子说的。”母亲说:“别听你婶子瞎白话,她那破屁股嘴没把门的,说话从来没准儿。”淑兰说:“婶子说是叔叔从公社里听来的,还说是龚全友的媒人。”
母亲似信非信:“不可能吧?”淑兰说:“甄槐通是国家干部,各方面条件好,也许是真的。”
根来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不管别人怎么说,根本不会相信秀竹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自从办完离婚手续,村人当着他的面,说秀竹什么坏话的都有,他从不在乎,与秀竹生活了多年,对她是非常了解的,秀竹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嫁人是不可能的。万一有嫁人的可能,也不可能嫁给甄槐通,那是她最讨厌的一种人。
根来母亲想了想说:“我看呀,秀竹不是贪图富贵和享受的人,再说,她真舍得下虎子?”淑兰说:“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这么说,大概就有这么回事。”周金祥说:“也可能是谣言,事情挺复杂的,秀竹离了婚,成了自由人,肯定有给介绍婆家的。秀竹是否同意嫁人,那是另一回事。”
根来对淑兰说:“我不相信你嫂子是那种人。”淑兰说:“哥,秀忠已经入了党,嫂子迟迟不提出复婚,我感觉里面好像有事。”根来说:“能有什么事?我相信你嫂子不会变心的。”淑兰说:“依我看,嫂子变不变心,你亲自问一问,一切就都明白了。”
根来说:“不用问,她肯定不会的。”
周金祥对淑兰说:“你哥现在跑去不合适,虎子他舅是公社干部,人家挺革命挺积极的,假如他坏了良心,把你哥轰出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一家人争论半天也没个结果。
虎子从外面回来,一点都不高兴,噘着小嘴问奶奶:“我妈跟我爸真离婚了?”根来母亲说:“别听人们瞎说。”虎子说:“怎么我妈老不回来?”根来糊弄虎子说:“过两天你妈就回来了。”虎子眼里含着泪水说:“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