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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玄和尚进了屋子,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顿时袭来,他扫了一眼地上打碎的药碗,脸上闪过了然。而江黑正端着另一碗药劝着呢,“公子,您喝一口吧,喝了药您的病就好了。”
徐佑还在咳嗽,一声紧似一声的,“不,不喝了,没,没用。”他嫌弃地把头撇开,手捂着嘴,咳得如深秋里的一只老蟋蟀,“大,大师,先,先坐。”
“呃!”徐佑的咳嗽声猛地一顿,江黑立刻递过帕子,徐佑接了帕子便捂在嘴上,呕吐了好几声才拿开帕子,整个人像用尽了力气般靠在床头急促地喘气。
“呀,公子,您怎么又咳血了,大师,求您感觉给我们公子瞧瞧。”江白接过染满血迹的雪白帕子扔在脚边的铜盆里,那里头似乎还扔了两团带着血迹的帕子。
道玄和尚眸中闪过了然,他就说屋里怎么会有淡淡的血腥味呢。“贫僧为施主把把脉吧。”他上前一步道。
“有劳大师了。”徐佑把胳膊伸了过来,而江黑和江白则满脸紧张地盯着。
道玄和尚把了脉,又捡起带血的帕子瞧了瞧,然后才道:“施主这是吹了山风导致病发,施主的身子骨弱于常人,这山上的风太野,施主还是少出去走动为好,即便是出去也要多加衣裳。”
“多谢大师告诫,小子记下了。”徐佑赶忙感谢。
“大师啊,我们公子还吐了那么多血。”江黑出口询问。
道玄和尚拈须说道:“这倒是无碍,山风激得气血倒流,现在污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谢天谢地佛祖保佑了。”江白双手合在一起,大大松了一口气,“公子啊,小的就说让您披着披风出去,您偏不听,瞧瞧受大罪了吧,哎!道玄大师,真是太感谢您了!”
就在此时,明觉和尚走了进来,“师伯,四处都瞧了,没发现小贼的身影,许是跑到别处去了。”
道玄和尚眼睛一闪,道:“那咱们就赶紧去别处再找找吧,免得打扰了施主的歇息。”他为啥走得那样干脆呢?实在是徐佑屋内一览无余,根本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他却不知道,自徐佑入住的那天,那张床便被改造了,床板下就是一个恰好能藏下一人的夹层。
道玄和尚带着人走了,江白站在院门处瞧着他们举着火把渐行渐远,这才关上院门回了屋子。
“公子,他们走了。”江白说着就要去掀床板,被江黑一把拉住了,“你急什么,再等等,去给公子煎药去。”
江白脚步一顿,跟他哥的目光对了一下,转身去柜子里拿药,刚走到廊下就听拍门的声音,“来了,来了。”他连药包都没放下就小跑着去开门了。
“大师,您还有事?”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去而复返的道玄和尚,江白心中道了声好悬。
就听道玄和尚道:“贫僧想起用银针可缓解你家公子的痛苦,便回去拿了银针过来。”
江白大喜,忙请道玄和尚进来,“大师,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就是那救苦救难的佛祖啊!”
道玄和尚进了屋,利眼只一扫,便发现除了地上的碎药碗被收拾了,屋内还是刚才的样子,一丝变化都无,这回才彻底放下心来,
徐佑被江黑扶着躺在床上,道玄和尚用银针刺了他头上和背上的穴道,还真止住了他的咳嗽,主仆三人自然是不住道谢。
这一回道玄和尚离开后江黑江白才把影一自夹层中扶了出来,他已经有些昏迷了。江白掌着灯,江黑给他检查伤口。
伤口在左肩上,似乎是匕首之类的武器所伤,要命的是伤口处发黑,一瞧就是中了毒。他们手中倒是有药,因为徐佑的病,江黑江白两人时常轮流下山抓药,顺带着便弄了些外伤的药和解毒的药丸子。只是不知影一中的是什么毒,这倒是有些棘手。
“公子,怎么办?”江黑江白看着半昏迷的影一很是着急。
要是李神医在这就好了,但徐佑久病之人,对医术也懂几分,便道:“先给他用了解毒药丸,能解多少是多少。江白你再去煎一副药,就按我平时喝的那种。”反正里头都含有清热解毒镇定的成分,应该能起些作用。
其实当务之急还是该把影一送下山去医治,可现在寺中肯定戒备森严,根本就送不出去呀!咋办?
给影一灌了药,包扎了伤口,把他又塞回夹层里。
屋内主仆三人均沉默不语,除了担心影一的伤势,徐佑在思考影一带出来的信息。道光和尚的禅房里有密道,会通向哪里?只道光的禅房里有密道吗?别处还有吗?有多少?是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