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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热气的东西。
“杏仁茶?”老人简直双眼放光。
“上次替君醉楼求了您一张食补的方子,就是这个了。您尝尝,可还入得口?”殷碧涵将杏仁茶推到老人面前。
齐首座兴致勃勃地端起来,只是才吃了一口,却突然之间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又放了下去。
“很差吗?”殷碧涵挑眉。虽然她不喜甜食,但是这杏仁茶倒是还可以接受。
白发的老人勉强扯出一抹笑,摇摇头,“年纪大了……”声音里,竟是带上一丝萧索阑珊。
殷碧涵知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犹豫了一瞬,她还是决定开口问,“能说给碧涵听吗?”
“也罢。”一瞬间看来似乎又苍老了十年的太医院首座看了殷碧涵半晌,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知道祁充容吗?”
殷碧涵略想了下,道:“陛下四位世君之一的那位?我记得,闺名好像是云萝。”
“是,的确就是他。”齐首座看了眼殷碧涵,“没想到后宫里如此默默无闻的世君你也知道。”老人清澈的眼里带着一丝了然,也许还有些笑谑,却绝没有轻视的意思。
“有些事情,容不得碧涵不上心。”殷碧涵倒是答得坦然。不提她在外的名声,眼前的老太医不知见过多少风云,矫揉造作之后被拆穿还不如直白些的好。
老太医点了点头,似乎放松了不少,“祁充容自月前染上风寒之后,就一直没有好过。”
殷碧涵并没有意外,只是确定道,“拖了整个月?”
“所以才交到我这里。”齐首座说,“我查验过方子没什么,便入宫去再诊了一次脉。”
殷碧涵点点头。
眼前的老太医既然身为首座,自然只用对着李烨。连替凤后诊脉也是特别例外,更别提祁云萝不过一介世君而已。
“然后就从他床底翻出个写着他姓名和生辰的白布偶。”
“诅咒?”殷碧涵不由皱了下眉。
这怪力乱神的事她是从来不信,但是世上总有信的人。据说李烨有位堂弟的死就牵扯了诅咒在里面,所以她一向是对此深痛恶绝。别说做,便是在她面前提起也是一顿斥责。偏生在祁云萝缠绵病榻的时候翻出这等东西,可以想见后宫又有一阵不安生了。
老太医长叹了一声后说:“老妇从先帝在位时便在太医院做事。能平顺地待到今天,也不过是凭着个‘安分守己’而已。但是这一回竟然忍不住……”
殷碧涵好奇道:“已经有眉目了?”昨日才发现的布偶,立刻就有线索未免也太快了些。
“祁充容固然可怜,安昭容却也不是什么容不得人的……”
心突然一沉。
“您说什么?”殷碧涵陡然提高声音,打断了齐太医的话,“安昭容?”
齐太医没有料到殷碧涵如此激动,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后说:“正是辰芳殿的安昭容。”
那一眼令殷碧涵发现自己的不妥,立刻降低了语声,但是说话时眉头却仍是紧锁,“怎么会疑心到他身上去?”
“就是那个布偶的料子,说是什么纱什么青缎的,只有安昭容那里才有。”
“碧月纱和青丝缎?”殷碧涵沉声问道。
“大概是叫这个名字。”老太医想了想,也不甚确定,“昭容身边的樱草已经被带走了,那孩子只怕是……”说着,又是一声轻叹。
樱草。
即使她没有提起这个名字,殷碧涵也会想起几日前他向她讨要这两种布料的事情。他要去的那些的确是不多,但是用来做一个诅咒用的布偶却是绰绰有余了。
想起樱草那天的神情,殷碧涵的眼神阴暗了下来。
“到底是老了。以前还狠得下心肠不闻不问,现在看着实在是不忍心。”齐太医声音里满是意态阑珊,“也许真该告老还乡才是。”
“齐首座想告老?”一瞬间,殷碧涵已经恢复过来,她又是平时的温和面容道,“也要陛下肯放人才行。再说,您就忍心自己一身医术就此湮没?”
提起医术,老太医似乎又来了精神。她抬头瞪了殷碧涵一眼,“小丫头片子,我不告老你就高兴了。就知道打我主意,也不知道诓了我多少方子出去,竟然就想拿这么点吃食就想打发我。”
“呵呵。”殷碧涵轻笑一声,知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并非真心介意。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殷碧涵起身告辞。在她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身后的老太医突然说:“丫头,我虽然没想把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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