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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假如妃笑得很是勉强。
陆宛如啊陆宛如,你可当真是阴魂不散呐。
随口让宫女秀云取了铜镜来,瞧着里面不甚清晰的脸,她单手轻抚着;只怕是任谁都不会知道,她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身上常年带着香囊,而且是味道很重的,不然以她身上的血腥之气,只怕迟早惹人生疑。
只是她到底该怎么办?
假如妃心里七上八下的,随手将铜镜打翻。
“啊,娘娘息怒,娘娘饶命。”秀云立刻跪在榻前。
“行了,退下吧。”假如妃垂下眼睑,眸色微暗;“告诉嬷嬷,咱们辰时出发,在这之前不许来打扰我。”
“是。”秀云恭敬地垂首、福身退出寝殿之外,还细心地将大门阖上。
直到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假如妃这才来到寝殿前的梳妆镜前,将梳妆台上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打开,启动机关,整个梳妆台上好似大门般被缓缓的挪开,发出“吭哧、吭哧”的响声。
梳妆台挪开之后,里面是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往下空间才缓缓开阔起来。
不过却也只是一间小屋大小,只是布置得却很是温馨。精致雕花拔步床,前面以蜀绣贵妃醉酒的绸缎隔成的六扇屏风做档,将整个小屋分成内外两室;内室的拔步床前还放置着约莫半人高的香炉,炊烟袅袅;外室的桌上还放着精致的水果、糕点;墙壁上碗口大小的夜明珠间隔放置着,烛火燃烧得很是旺盛,将原本属于地下室的潮湿阴暗一扫而空。
若非屋内那浓郁的血腥味道,只怕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哪家小姐的闺房吧。
假如妃眉宇间泛着狠戾之色,信步朝着拔步床上走去,撩开帘子,里面的女子披头散发,双手被从床顶上落下的铁环吊着,双腿尽废。光秃秃的脑袋上,脸上,尽是血痂,若是胆子稍小的人瞧见了,只怕晚上都会做噩梦的罢;唯剩下那双明亮的眸子。只是里面却是波澜不惊,宛若一潭死水般。在靠床边的那只洁白的皓腕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被刀划过的痕迹。
“咯,咯咯。”每次看到这样的陆宛如,她就很是开心,心中有种狠狠出口气的感觉,“陆宛如啊陆宛如,你到底还是输了。”
床上的女子好似没听见般,没有丝毫反应。
假如妃也不介意,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陆宛如,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她眼中顿时划过一道狠戾之色。
“咯咯,皇上允我回陆家庄归宁省亲,你说我带不带上你呢?”假如妃侧身坐在床边,瞧着陆宛如那狼狈的模样,嘴角微微勾着;“你说若是我在陆家庄滑胎,皇上会怎么想,还有陆家庄,会有什么结果?”
瞧着陆宛如那波澜不惊的模样,她骤然欺上身去,俯身在她耳畔,压低了嗓音。
“你……”陆宛如那明亮的双眸顿时暗了暗,里面充满了暴戾之色,“仡楼云,你敢!”
许是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听起来好似很吃力般,只是从那狠狠瞪着的眼神中,仡楼云(假如妃后面都直接改称仡楼云)嘴角微微扬着,“有何不敢。”她稍顿,接着道,“陆宛如,别忘了,你如今只是我仡楼云的阶下囚而已。”
“说起来,我可当真要感谢你呐;当初如果不是你一时心软收留了我,我仡楼云也没有如今这般富贵荣华的日子!咯,咯咯。”仡楼云笑得很欢实,“不过说真的,这苏君尧对你也不怎么样嘛;这两年后宫可没少进新人呢。”
陆宛如敛起眸中的情绪,不再言语。
“啪——”
仡楼云扬起巴掌狠狠地扇在陆宛如的脸上,那原本愈合的血痂顿时裂开,她瞧着自己手上沾染的血,嘴角扬起三分邪气,“啧,啧。这血可是好东西。”她伸出舌头将那白皙的手上血丝舔尽,“陆宛如你还当真是可怜呐,不过你放心,看在你曾救过本姑娘的份儿上,本姑娘会好好照顾陆家庄的,呵呵……你只需要好好为本姑娘提供血液滋润皮肤就行了。”
“……”陆宛如没有说话,她脑子转得极快。
当年自己偷溜出宫,一时心软酿成如此大祸;说来这都是自己的命,所以这么多年,并不是她苟且偷生,而是她如今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这仡楼云没隔三日便会取她身上的血液滋润皮肤,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当年她晕倒在寝宫之中,再醒来就如此了。
当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不想去回想,只是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