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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既然她自己要作死……
安国公的儿子安庆苏,与宁青兰海同年,两人同样的纨绔风流。
可有一点不同。
宁青兰海早早继承了宁青候的爵位,虽然风流却不下流,他后院女人虽多,但都是心甘情愿的。除了明珠,不过即使是她,也是她自己点头嫁过去的。
可安庆苏就不同了,他是安国公唯一的儿子,注定要继承安国公的爵位;他与宁青兰海不同,内院女人虽多可相处却非常融洽;他更是常常流连花丛,对看上的女人从不放过,不管是待字闺中或已嫁做人妇。还有传闻他夜御十女。每次那些通房侍妾承欢之后,都要休息好久才能恢复过来。据传闻,安庆苏对调教女人很有一套,便是烈女在他手下也能变成荡妇。
曾经有女子反抗过,却被他下令丢尽被灌了春药的马厩里,那女人被十数匹烈马强了,最后死状惨不忍睹,身下更是黄水直流。
若非安国公只有他一个儿子,不得不给他擦屁股,安抚那些受害人,只怕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几回了。
这些事情他知道,自家主子爷自然也知道。可他竟然还下了这样的命令……
看来熙宝珠真的把自家主子爷得罪得不轻啊。
若寒风知道,那曾让楚靖寒提前毒发的冰灵子是熙宝珠授意的话,他定不会对她诸多同情了。
隔天。
得意洋洋的金乌难得敛尽光华,还大地丝丝清凉。
悠扬的清风微微拂过,天上带着些许雾蒙蒙色,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郡主,要下雨了,您还是回房歇着吧。”紫嬷嬷看着身着单薄中衣立在床前愣怔地看着窗外蜿蜒的湖心长廊边,依依垂柳,随风翩跹,眉目间尽是忧色。
自那日在云湖画舫上落水归来之后,熙宝珠很是大病了一场。尤其是从含春口中知晓自己落水之时的情况之后,更是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她也曾去求见过三皇子好多次,可每次都被侍卫总管寒风给赶了出来,理由都是——主子很忙,没空见客。
紫嬷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三皇子以往不是对自家郡主疼爱有加的吗?
当年的熙妃还未逝去时,可是提过要把宝珠配给三皇子呢。虽然熙妃不在了,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应该遵从母妃的遗愿吗?
想到这里,紫嬷嬷的眸色更是暗了暗,如今熙宝珠的闺誉声名算是已经毁了。旁人就算稍微有些权势地位的,也不会求娶这样的女人,为自己的家族蒙羞;可那些想借此机会攀附上三皇子,攀附皇家的,必然是无能之辈,这样的人,连她都瞧不上,更别说眼界甚高的郡主。
紫嬷嬷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她家郡主现在都这样了,三皇子就算是出于愧疚和报恩,也应该娶了她吧。只是以她现在的名声,正妃的位置是不用像了,但侧妃之一还是可以的。
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紫嬷嬷歪歪着,自己以后要怎么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来整治楚靖寒的正妃,让熙宝珠先诞下皇家子嗣,以保证她的地位时,守门的丫鬟来报,周管家来访。
“快快有请。”紫嬷嬷脸上堆着笑,三皇子府的管家那可是只听他一人的差遣,他此刻过来,就说明三皇子心中到底还是有她家郡主的,她拉着熙宝珠,轻声道,“郡主,您别太伤心了。三皇子是要成大事之人,事务繁忙些也是应该,您要体谅他啊,您看这不他派了周管家前来呢。”
熙宝珠脑袋晕晕乎乎,回过神来,原本艳丽的容颜却显得有些空洞无力,她声音喃喃,“真的吗?”
“那是自然。”紫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又取了件滚兔毛的披风给她披上,“郡主,您现在身子还虚着,还是去榻上躺着吧。”
“好。”熙宝珠嘴角有些无力地扯了扯。
她此刻心中很乱,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会被……
云湖底下,画舫附近的人时朱雀安排的她知道;他们想搜查江兮浅身上到底有没有月佩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故作没站稳的模样想将江兮浅扯下水,可为何最后却是自己被,被那些人剥光了衣服,她咬着牙,眼中氤氲着雾气。
紫嬷嬷以为她是受刺激过度,所以近来一直回避这个话题。可她却知道,她是恨!
当时自己掉入湖中时,寒哥哥他竟然,竟然无动于衷,只是让寒风下去救她。
如果当初是他亲自动手,她定然不会,不会被那些人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