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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深知,这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奢望而已。
“看啦看啦。”陆希凝拉着江兮浅的手,从第一扇窗户移到第三扇处。
兰嬷嬷领着的行刑队伍已经走到了街头,快到了正下方。
已经能清楚滴看到季巧巧双手被缚在身后,脑袋垂着,头发也披散着落下来刚好能挡住她的双眸。
“姐姐,姐姐,为什么不给她穿上衣服?”陆希凝有些不解,骑木驴貌似只要不穿裤子就可以不是吗?为什么连衣服都不给她呢,那样轻薄的纱衣,分明什么都遮不住的,不是吗?
江兮浅淡笑着,“太后懿旨如此。”
“哦!”陆希凝点点头,一副了然乖宝宝的模样。
原本痛苦地垂着脑袋的季巧巧陡然抬起头,直直地朝着江兮浅的方向望去,虽然她现在带着幂离,可她一眼就看出来,是她,是她!
“江兮浅!”季巧巧在心中咬牙切齿着,她双眸通红,泛着赤色,听着两边围观老百姓的指指点点,她心中悲愤交加,自己之所以有今日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想着,她再也顾不上何妈妈的谆谆教导,拼命地催动体内的蜮蛊。
她曾经在江兮浅的身上下了蛭蛊,只要她催动母蛊,蛭蛊会自动在她体内繁殖,直到将她整个人啃噬殆尽,虽然结果她很可能被蜮蛊反噬,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了。
她拼命地催动着。
“噗——”突然她痛苦地张口,喷出一注鲜血。
“兰嬷嬷,这……”跟在后面的其中一名宫女赶紧上前两步,面带忧色,木驴之刑有多残忍她们尚刑司中人最是了解,宫中孤苦,多得是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上到后妃,下至宫女。
身犯淫戒,都会被施以木驴之行,只是这木驴游街她们也还是头一遭。只是她现在都已经开始吐血了,若再游行下去,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过去。
“继续!”兰嬷嬷沉着脸,“若撑不下去,也是她命该如此!”
“是!”宫女躬身,对着抬着木驴的四个嬷嬷微微颔首,四人立刻会意,只是脚步却加快了许多。
季巧巧嘴角挂着鲜血,可是却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死,有江兮浅陪着,她赚了!
“哈,哈哈哈!”
那笑声太过诡异,带着一股子狠戾决绝。
“姐姐,她,她疯了?”陆希凝缩了缩脖子。
江兮浅摇摇头,“管她那么多作何,佛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许是想通了吧。”
那声音霎是云淡风轻,随风飘到季巧巧的耳畔,季巧巧的身子顿时一滞,抬起头看到江兮浅那清浅从容的模样,顿时面色大变,不,不该如此的。
她体内的蛭蛊呢?她不是应该痛苦地满地打滚才是吗?
她不是应该七窍流血,慢慢化作一滩血水吗?
“呵呵!”江兮浅轻笑一声,与季巧巧的视线不期然空中相遇,淡淡笑着,而后用唇语想她传达着,“蛊毒反噬,滋味如何?”
季巧巧飞快地低下头,心中酸甜苦辣,百味杂陈。
不甘心,惊恐,慌张,可更多的却是恨,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她江兮浅总是能这么好命;她甚至连她下的蛭蛊她竟然都能除去,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她认识蛊王?
不,不可能的。何妈妈说过,蛊王从来不出南疆,那她体内的蛭蛊怎么会突然失效的。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知悔改。”
“就是就是,居然还笑得出来,还有没有羞耻心!”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们砸!”
“砸死这个蛇蝎毒妇,砸死这个不要脸的贱妇!”
“我们砸!”
“砰——砰砰——”
“吭!”
“咚咚——”
一时间围观的众位老百姓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情绪激昂愤慨,尤其是那些家中丈夫老是出门偷吃的妇女更是,她们最讨厌的不是花楼中的那些花娘,毕竟人家是光明正大的,你随时可以去抓人。她们最恨的就是那些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其实私底下任谁都能上的贱货!
老百姓情绪一旦煽动起来,不知是谁开头扔出一个鸡蛋之后,立刻老百姓们将手边的鸡蛋、烂菜、甚至馊了的隔夜饭等全都朝着季巧巧扔去。
“砸死她!”
“……”
老百姓情绪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