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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江兮浅声音骤然一暗,压低了嗓音。
“兮儿,别动!”身后之人像是压抑般,良久才微微放松环在江兮浅腰上的手臂,将她转过来,带着她足尖轻点跃入假山深处。
“你疯了!”江兮浅眸色一暗,双掌运起内力想要推拒,可在抬头看到楚靖寒那苍白的面色时,心头又有些不忍,捕捉痕迹地褪去内劲,双掌撑在他胸前,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放开我,这里可是相府。”
楚靖寒眼中有些受伤,“你就那么在乎他?”
他明明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绝对跟任逍遥脱不了关系,却还是指着一线希望,对府中所有知情人下了禁口令,紧赶慢赶处理好府上之事来到相府,她却不在。呵呵,就这么在乎他吗?任逍遥买下傅府怕也是掩人耳目罢了,为了可不就是每日夜里的美人幽会吗?
可是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那任逍遥当真在乎她,何不光明正大的上门,却偏偏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
“你说什么呀?”江兮浅黛眉微蹙,不断挣扎着。
“他身边美婢环侍,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楚靖寒暗恼。
“……”江兮浅总算是听懂了,略微沉默片刻,“她很好!”
那是她自己,当然很好了。
只是同样的话在楚靖寒听来却好似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入胸膛,“哦,是吗?”
“三皇子殿下,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只是相府不受宠的女儿,请您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她最是讨厌对感情不认真的人,楚靖寒心里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她却不会自恋到认为楚靖寒会对她如何,更何况皇家之人,妻妾成群,她可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每日里争风吃醋,就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
“……”楚靖寒沉默,“你就当真那么在乎她?”
江兮浅低着头,对他这样大人,或许死心才是最好的吧,“是!”
“……我明白了!”
楚靖寒骤然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你走吧。”
“这是皇极丹和回春丹,日后,别再来找我了!”江兮浅将手中两个加起来都不足她半个巴掌大的玉瓶顺手搁在假山石上,足尖轻点转身离开。
“呵呵!”楚靖寒看着那两个在黑暗中散发着亮光的玉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伤心,他捂着胸口,脑中不断回响着她的话。
她在乎的是他,是别的男人。
胸口处,突然揪紧了,痛从那处缓缓满开,朝着四周辐射开来。
触手可及的玉瓶,他紧紧捏着,捂在胸口处,怎么办,兮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若以往,谁告诉他,他会为一个女人心痛如斯;他定然只会一笑而过。
可如今当真遇到时,才知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这么痛!可即使痛入骨髓,心中的爱却未减少半分,兮儿,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江兮浅离开的方向,早已看不到那窈窕背影,楚靖寒张口一注鲜血喷出。
背靠在假山石上,望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天早上。
江兮浅揉了揉惺忪睡眼,打个呵欠,伸个懒腰,一夜好梦。
“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到动静的若薇赶紧进屋,看到江兮浅眼前一亮。
“昨个儿夜里回来的,怎么,府中还算安泰吧?”江兮浅翻身下床,取了套干净的衣衫换上。
“能有什么事!”若薇眼神略带哀怨地瞅了她一眼,“您不是说下午就会回来的么?若不是林太医临时有事回了太医院,您可就穿帮了。”
江兮浅蹙眉,“可知是什么事?”
“好像是说太后病情恶化了还是什么的,林太医语焉不详,就连这还是从药儿口中套出来的。”若薇撅着嘴,“对了,小姐您说奇怪不奇怪,秋园那位这几日竟然都安安分分的,连半点儿风声都没穿出来,咱们安插在两座院子中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江兮浅心情大好,抬手戳了下若薇的额头,“行了,有些事情既在掌握之中,再做点儿什么漏了马脚岂不得不偿失?”
既然威远侯齐忠祥身中蛊毒无解,唯一的希望就是娶了季巧巧过门,那就算姚琉璃再不情愿,也会乖乖地请了官媒,抬着六聘过府,求了她去,她还有何可担忧的。
“……”若薇撅着嘴,小姐每次都这样。
江兮浅对着铜镜,取了两枚珠钗比划着,最后选了那根赤金璎珞点翠簪,漫不经心地开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