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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不由得开始脑补起,江兮浅流落在外,吃不饱穿不暖,还不得不看别人的脸色生活,每日战战兢兢,却还挨饿受冻的模样;若是江兮浅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定会大笑出声。
流落在外的几年,她吃得饱,睡得着;活得比谁都要惬意,反观回相府,不过月余,可她却觉得沉闷压抑,若非有几个不知趣的每日来添点儿乐子,当真不知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只可惜,她没有那一眼洞穿人心的本事。
所以她只垂下眼皮,“不说么?那便……”
“浅浅!”,见江兮浅欲走,江文武立刻唤住她,看了看周围,在心中叹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到韵苑一叙?”
当初江兮浅有事无事,最爱的便是他的韵苑和大哥的锦园;可现在回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年未去了吧。
“还是去汐院吧”,江兮浅冷哼,“免得到时候我看上什么,二公子可要心痛了呢。”
江文武只觉得心被什么刺了一下,也不知是她话中的意思太过尖利,还是当真那里太过薄弱,“浅浅……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江兮浅嘴角微勾,心里暗道,只是这般就受不了了吗江文武,厉害的可还在后面呐,“这样是哪样?我一向这般说话,你不是今日才认识我的,若要谈自己跟来吧;若薇若芸,我们走!”
“浅……浅”,江文武还想再说什么,却只看到那三个窈窕的背影,他紧紧地咬着牙,“观言,跟上。”
汐院,花厅。
原本的布置被彻底改变,诺大的厅堂被一扇四页精致的花中四君子绣屏隔开,左侧是长三米,宽约两米的矮木塔,用上好的兔皮铺就了,矮塌上面隔着的精致雕花香案上,摆放着一把缀着大红流苏的焦尾琴;在距离木榻约莫两步距离的地方,缀上了帘子;右边则是用珠帘隔开,一个小空间中,是精致的雕花罗汉床,上面搁着香几,两边立着的木架上,水仙花开得正艳。罗汉床旁,有一个不大却显得非常雅致的书架,上面稀稀疏疏的几本医书画本。
初初进来时,江文武甚至以为走错了地方,好久才回过神来,“很不错。”
“都是几个丫头倒腾的”,江兮浅抿了口茶淡淡道,这算得上不错的话,隔壁傅府岂非算得上皇宫了。虽然她去的时间不多,但那段时间闲得发慌的暗部众位弟兄们,却是卯足了劲,将整个院子的装潢焕然一新,给她留的主院甚至按照五行八卦布置了简单的迷踪阵。
江文武本能地看向她身旁的若薇,而后微微颔首,“你们很不错。”
“担不得二公子夸赞,只要小姐喜欢就好”,见若芸上了茶水糕点和鲜果,两人四目相对,微微颔首,“奴婢们先退下了。”
“奴才也退下了”,观言也极是会察言观色。
江文武点点头。
等所有人都离开,若薇才小意地从门外阖上房门,自己站在不远处守着。
江兮浅端着茶杯,看着其中茶叶翻飞,绿莹莹的茶水波光潋滟,她唇角微勾,抿一口,齿颊留香。
“浅浅”,沉默良久,江文武低下头。
几次鼓起勇气,却始终没法开口。
若是以往,或许不会。
若是那日郊外踏青,他们没有相遇;没有知道她流落在外的那几年所受的苦楚心酸,或许也不会。
只是在知道那些之后,纵然知晓她现在活得很好,好到甚至不再需要他这个亲哥哥的照拂,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磨灭那些年她所受过的苦。
这样的过往经历,全都与那个人有关,他还有什么样的立场开口。
等了许久,江兮浅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有话直说便是,什么时候美誉无双的江二公子也变得这般不干脆了?”
“……”,对江兮浅的冷嘲热讽仿若未闻,江文武仍旧沉默着。
就在江兮浅准备走人时,他却突然开口,非常艰难的一字一句,“浅浅,能……能否饶过她一次,就这一次。”
她?
江兮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她低首垂眸,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江文武抿了抿唇,有些话他说不得,可却并不代表全部都不能说,良久,他才似是喟叹的说了一句,“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江兮浅像是听到世上最大的笑话,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说她可怜?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江兮浅,堂堂相府正妻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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