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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脸上的表情让她捉摸不透,尽管他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毫不在乎的态度,但她为什么会觉得他好像有些开心呢?
“你是她的恩客?”其实她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贝尔的妓院也是我的 。”
“你到底有多少情妇,瑞德。巴特勒?”
“你还真是不同凡响,从你嘴里总能听到不同于那些太太小姐们的无聊至极的话。”
“如果你是在称赞我的话,我接受了。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可多得数不清了。”瑞德笑着慵懒的往沙发背上一靠,“如果一一介绍的话,要花上老半天时间呢。你要听吗,斯嘉丽?”
“你爱她们吗?”
“不,各取所需罢了。”
斯嘉丽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轻视贝尔,我知道她只是在谋生活。她也没什么大错,错误都在你们这样的男人身上。虽然我自己算不上有多爱我们的南部联盟,可是她的爱国行为让我敬重。请帮我转告她,我和玫兰妮都很感激她所作出的贡献。呃,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对吧?”
“第一次知道奥哈拉小姐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呢。”瑞德挑了挑眉毛,一脸的嘲讽。
这次见面后,斯嘉丽再也没见到他。直到1863年七月五日,坏消息终于到来,维克斯堡陷落了,经受长期而残酷的围攻之后陷落了,而且实际上整个密西西比流域,从圣路易斯到新奥尔良,都已沦于北方佬之手。南部联盟已被切成两块。在任何别的时候,这一灾难的消息都会给亚特兰大人带来恐怖和悲伤。但是现在,他们已来不及考虑维克斯堡,他们考虑的是在宾夕法尼亚进行强攻的李将军。只要李将军在东边打了胜仗,维克斯堡的陷落就不是太大的灾难了。还有宾夕法尼亚,纽约,华盛顿呢。一旦把它们打下来,整个北方便会陷于瘫痪状态,这可以抵销密西西比流域的败绩还绰绰有余。
成群结队的人聚集在车站旁边,希望进站的列车带来消息,或者在电报局门口,在苦恼不堪的总部门外,在上着锁的报馆门前,等着,悄悄地等着,他们是些肃静得出奇的人群,肃静地愈聚愈多。城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上前线,无论他是儿子、兄弟、父亲,还是情人、丈夫。人们都在等候着可能宣布他们家已经有人牺牲的消息。
斯嘉丽、玫兰妮和皮蒂帕特小姐坐着马车停在《观察家日报》社门前,她们打着阳伞坐在车里。马车的顶篷折到背后了,斯嘉丽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艾希礼没事。皮蒂激动得很,圆脸上的鼻子像只家兔的鼻子不停地颤动,只有玫兰妮象一尊石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那双黑眼睛也瞪得愈来愈大了。在两个小时之内她只说过一句话,那是她从手提包里找出嗅盐瓶递给姑妈时说的,而且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这样毫不亲切的口气对姑妈说话。
“姑妈,拿着吧,要是你觉得快晕倒了,就闻一闻。如果你真的晕倒,老实告诉你,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好让彼得大叔把你送回家去,因为我不会离开这里,直到我听到有关直至我听到消息为止。而且,我也不会让斯嘉丽离开我。”
人群外围出现了一阵骚动,那些站着的人都让开路来,这时瑞德巴特勒骑着马小心地向皮蒂姑妈的马车靠近。斯嘉丽不禁佩服他的勇气,竟敢在这个时候跑来,也不怕这些乱民由于他没穿军服而轻易地把他撕得粉碎!他怎么敢骑着一匹骏马,穿着铮亮的靴子和雪白笔挺的亚麻布套服,叼着昂贵的雪茄,那么时髦,那么健康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不少人向他投来恼恨的目光。他慢慢穿过人群,老头们吹着胡子发出咆哮,天不怕地不怕的梅里韦瑟太太在马车里微微欠起身来清清楚楚地喊道:“投机商!”用的那声调更使这个字显得又脏又毒了。可是他对谁都不理睬,只举着帽子向玫兰妮和皮蒂姑妈挥了挥,随即来到斯嘉丽身边,俯下身低声说:“你不觉得现在应当让米德大夫来给我们发表关于胜利的著名讲演,说胜利就像平息在我们旗帜上的一只尖叫的鹰吗?”斯嘉丽不禁白了他一眼,他就不怕别人听到过来撕了他吗?好吧,他还真不怕。
“我是来告诉你们几位的,〃他大声说,〃我刚才到过司令部,第一批伤亡名单已经来了。”他这话在周围那些听他的话的人中顿时引起一阵低语,人群开始骚动,准备沿着白厅街向司令部跑去。
“你们不要去,〃他在马鞍上站起身来,举起手喊道:“你们就待在原地吧!名单已送到两家报馆去了,正在印刷。”
“唔,巴特勒船长,〃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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