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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萧进忠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把茶碗震得跳了起来。
“这个恶魔,竟连亲娘也不放过,简直就不是人,将军!我们把他做了吧!”
李思业一直在沉思,突然他又问道:“这姚二还有什么别的嗜好?”
“此人不仅残暴荒淫,而且贪婪无比,李文镇早已被他盘剥一空,就连我这个卖水的小摊,他也要每天收我二十文钱。”
“那老汉每天能挣多少钱?”
“好的时候最多也就三十文,象今天你们一下子来五十几人的,我还是头一次碰到。”
“可是他们有三百多人啊!六倍于我们。”李思齐见李思业有些意动,不由担心地说道。
“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还有宋涌泉他们的伤病也不能再拖了,我暗他明,只要抓住敌人的弱点、策略得当,也未必会失败,既然这姚二民愤极大,我们把他除掉不也就赢得了民心吗?去把翰海和冷千铎叫来,还有柴焕也一并叫来,我们几个合计一下计策。”
李思业一抬头见那老汉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便温和地说道:“老汉,我们有几个同伴病了,能不能暂时安排在你家歇两天,这是十两银子,权当饭钱。”
说完掏出十两银子,塞给老汉,那老汉捧着银子,手不住地颤抖,突然把银子往桌上一放,倒头便给李思业跪下:“我不要钱,只要你们能赶走姚二,我就把你的同伴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快快起来,我同伴们的饭量那么大,你怎能供得起,银子是给他们买饭食的,若有剩下就个你做个本钱,以后这小摊也卖点吃的,方便路人。”说完便让宋大有带几个弟兄背着生病的同伴随王老汉而去。
李文镇是个约有八百户人家的大镇,自从姚二驻军后,百姓们就以族而居,若落单一户必然惨遭横祸,镇东头就曾有一张姓人家,共五口人,两年前从外地迁来,三个月前姚二进来后便看中他家的大宅,首先拿他家开刀,妻子和两个女儿被匪军**至死后全家都被充作了军粮,后来陆续有落单人家都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女人被糟蹋者更是不计其数,全镇妇女甚至以抽签而轮。
姚二的驻军就在镇东头,他和几个弟兄住在张家的大宅里,其余手下皆比邻占屋而居。
此时姚二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眯着眼把玩着手上的一尊金佛,这是一名长得宛如一头水牛似的大汉,约三十几岁,他旁边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弯腰陪着笑脸,眼睛却不时向里屋瞟去,屋里隐隐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
“将军!这下可以把我们的少爷放了吧!”
“放?你这金佛的中间是空的,有五十两吗?”
“有!有!这是南京金玉堂制的,下面刻有重量,将军若不信可拿去称称。”
姚二随手把金佛递给旁边的亲兵:“称称去!”
片刻那亲兵来报:“将军!只有三十两。”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六十两的金佛,底下明明还刻有金玉堂造的编号和重量,怎么只有三十两!”
话音刚落,姚二‘砰!’地一掌便将那管家打得翻滚出去,管家的脸颊立刻肿起老高。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讹诈你吗?你回去告诉李老儿,在天黑之前,给老子再送两万缗钱来,晚一刻或少一文,老子就拿他的儿子下酒。滚!”
那管家吓得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去,刚到门口却险些和一军官撞了个满怀,那军官狠狠地在那管家背后踢了一脚,这才走进来脸色怪异地笑着说道:“大哥,外面有人要告状!”
姚二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老子就是父母官,那人在哪里?叫他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商人打扮,他一见姚二便跪下号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你要告什么状,快快讲来!”
“将军,我姓冷,南京人氏,一直以经商为生,上月我和一朋友合伙准备到山东一带贩些熟皮,不料船到沂州时,我那同伴趁我不备竟卷着钱跑了,我一路追来,就在镇外河边发现小船,因河水太少,那小船吃浅了,只是他们有四人,我打不过,就想求老爷做主,若能夺回钱,我宁愿分一成给老爷。”
不用说这姓冷的商人自然就是冷千铎了,众人商量好就利用姚二贪婪的弱点来引他上当,果然那姚二听了冷千铎的话后,眼睛就开始慢慢放光。
“你被他抢走多少钱?”
“回老爷,我们各拿十万缗钱做本,否则我也不会追得那么急了。”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