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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以后还不得被王家村人欺负死,”楚赵氏想了半天,觉得除族谱之事不好,楚家是外乡人,势单力薄,再除去一个儿子,有事的时候就更没人了,那还不谁见都会捏几下,到时,在王家村可真就住不下去了。
楚满粮误以为老婆子心疼儿子,不想让儿子离开,就开口训斥:“你现在心软了,你溺死两个女儿那份狠劲哪去了,要是老大欠了巨额债务,老楚家可真要家破人亡了。”
楚赵氏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心里虽然承认老头子的话有些在理,但还是犟嘴说:“溺死她们怎么了,那是为她们好,可以回去重新投胎,没准再出生就是男孩呢,省的咱们养大赔钱不说,出嫁后给还要生儿育女伺候公婆遭罪受累一辈子。”
这是楚赵氏的心里话,她并不是因为狠心恶毒才杀害自己的孩子,而是真正地疼惜女儿,不愿意她们以女孩身活在当下,家里陪钱不说,作为女人自己也遭罪,嫁人生子受苦受累还不会幸福,不如回到阴间重现投胎,没准变成男孩出生,也能过的轻松些,可想而知,整个社会对女子苛刻到何种地步。
楚建业见那袅袅的炊烟,知道快要到村里了,自己许多话还没有说,就忙打断爹娘的争吵,插嘴说:“爹、娘,不用将大哥除去族谱,可以将他过继给二爷爷,即便有啥事也跟咱们无关。”
楚赵氏眼神不由得一亮,兴奋地补充说:“他爹,咱们跟你弟弟分家吧,将建宗过继给满仓,那傻子也算是有后,建宗手里还有二十亩地,分家不算亏欠他了吧。”
楚满粮眼睛眯了眯,微微点头说:“这样也好,咱们将长子都过继给弟弟了,待他也算是仁至义尽。”
“是啊,反正方家的铺子咱们也拿不回来,正好将她们丢出去,那三个赔钱货,可是能省下不少的陪嫁呢,”楚赵氏一想到因铺面背上二百两的债务,就恨的牙根痒痒。
“嗯,既然想好了,咱们就快些办,省的那个逆子回来扯累不清,”楚满粮果断地下了定论。
正要进村,突然旁边的山坳处斜刺跑出一队人马,马蹄上都缠上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骡子车前。
这队人都身穿黑衣短褐,脸上蒙着黑巾,一股子杀气扑面而来。
楚建业吓得忘了拉住缰绳,本能地身子一骨碌掉下车,又滚到路边的草丛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骡子车继续前行,楚满粮和楚赵氏因为坐在车厢里,没能见到此时的情景,还在那商议哪个日子过继呢。
马队呼啸地走远,骑马之人也没搭理楚建业,无声无息快速拐入另一条小径。
楚建业待没有了动静,才悄悄站起身,然后双股战战趔趄地追上骡子车,费力的爬上去,忍不住心有余悸扭头看去,黑衣人走的那条小径是通往自家柞树山的路。
到家天完全暗了下来,楚建业依然心神不宁,爹娘跟他说话,他回答得驴群不对马嘴,气的楚赵氏给了他后背两下,这才将他得魂魄归位。
这些是什么人啊?土匪强盗都不像,很有气魄很有组织,比军队都强悍,为什么来王家村?为什么去柞树山?
楚建业脑子乱哄哄的,顾不上自家老婆询问韩家庄的事,饭也不吃就躺倒炕上了。
楚赵氏也没有心情吃饭,只是去了厨房查看一番,然后用凌厉的眼光刺了一下方氏,就转身回正房,她本想找方氏出出气。可又怕激怒方鹏程状告老二,让自家惹上官司。
方氏伺候楚满粮吃完饭,将厨房收拾妥当这才回到自己房里,有些奇怪地跟楚悦儿嘟囔:“今天中午招待韩小公子,费了不少的油,你奶竟然没骂我,真是太奇怪了。”
“是不是在大姑家,洗三办的好高兴啊?”楚悦儿边帮着楚福儿洗脚边回道。
方氏沉思一会说:“不像,而是有什么恼怒的事又不敢发火的样子。”
楚福儿也觉得有些奇怪,进院的时候,虽天光已暗,但还是能看出二叔那惶惶不安魂不守舍的神情,不知遇到什么竟然将二叔惊吓成那样。
奶奶那恨不能将娘吞吃掉的眼神,却不骂一句,只是四下巡视一圈,什么话也不说就回了房。
是不是小舅的计策成功了?奶奶有所忌惮?否则,也不会这样的忍而不发吧。
可惜,天色晚了,没法去大槐树那里,没法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悦儿,娘明天带福儿去静潭寺上香,你带着慧儿早早就出去吧,省的在家你奶奶找茬,”方氏将被褥铺好嘱咐说。
楚悦儿点头回问:“娘,奶奶能让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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