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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直接弄得傻眼,唐无极完全无言以对。
她似乎总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将他的思绪化成一坨不管用的烂泥。
他只好也学她伸手拿起置于桌上细致的瓷碗,然后替自己盛了一碗汤,醒醒酒意,谁知她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把含在口中的汤汁全数喷了出来。
“不过,你盖头可以不掀,交杯酒可以不喝,但等会儿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不过。”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将那仍有些烫口的汤硬生生地吞下肚,他边咳边问。
“我说你今儿个什么都可以不做,但是洞房花烛不能少。”她很冷静地重申自己方才的话。
“为什么?”
“因为不洞房花烛,哪来的孩子?”她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可是……”纵然每次都被她气得无语,然而被吓到像这样结结巴巴的,这还是第一次。
“怎么,你对这点有意见?”
意见?!何只是意见啊!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姑娘家啊?还是男子易容乔装而扮的?
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也说得出口,她……唐无极突然觉得自己的额际隐隐抽痛着。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揉弄着发疼的额际,忍不住冲口问道。
入赘还不够吗?连这点主导权也不放过,她究竟还要怎么折辱他的尊严,干脆一次全说出来好了,这样担心着她何时会口出惊人要求,简直就是一种凌迟。
优雅地放下手中空了的碗,钱盈盈转向他,眸光诚恳而真切,双手更是安份地贴在自个儿的膝头之上。
“没要怎么样啊,咱们成了亲,不管是我嫁,或是你嫁,这洞房花烛夜本来就是一定要的不是吗?”
本来就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要不是为了这一桩,她刚刚早早就出声要香闻打发他去书房休息了。
一个姓钱的孩子,是她对钱家唯一的回报,否则她又何必这么处心积虑地要他入赘。
“是!”能说不是吗?
她说得合情合理,他就算想赖也很难,可是她说的是洞房,能像上青楼那种银货两讫的买卖一样说来就来吗?
“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钱盈盈已经挥手打断。
古人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最好他现在就开始努力,一次就有了孩子,省得日后麻烦还要再来一次,甚至更多回。
“既然是,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问题可大了咧!
见他面露难色地犹豫迟疑着,钱盈盈脸上两道被精心妆点过的细柳眉忍不住挑了起来,露出狐疑之色。
尽管她已经尽量不着痕迹地上下左右打量着他,可从她那愈拢愈密,几乎连成一道直线的眉头,显现出她的脑子里正兜转着不怎么好的念头。
“你又在转什么念头?”唐无极明显感觉背脊一片寒凉。
“我在想……”向来直来直往的她突然欲言又止。
“你到底在想什么?”瞧她眼神中的猜测变为失望的目光,他扬声喝问。
“没啦,其实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是不是……”
纵使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一知半解,但基于对人性的了解,她也知道自己的臆度对他是极大的污辱,所以在脱口之前不免犹豫。
“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别这么吞吞吐吐的磨人,行吗?”最后一丝的耐性即将耗尽,他索性直接要起了答案。
看着她的眼神,他已不巴望从她口中能听到什么好话。
他的逼问让她深吸了一口气,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在那醇烈的酒液滑过喉头之后,她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
“你……该不会是不行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早说,我……”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全盘计划都毁了,原本盈着笑意的脸庞顿时垮了下来。
本以为计划已经水到渠成,可谁知……
完全没有察觉他倏然铁青的神色,她话才说完,脑里已经忙不迭地转着接下来的补救法子。
直到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唐无极像座山一样的伫在她的眼前,她这才愕然地抬头望着他。
“你难道一定得要这样一再折辱我的尊严吗?”从紧咬的牙关中进出质问,他的目光射出浓浓的杀气。
“我……我没有!我的意思是若你真有问题,可以提出来讨论,反正兵来将挡,水来也可以土掩嘛!”
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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