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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然。”李辰檐怒不可遏,沉声叫道。
“大哥冤枉啊。”李逸然流汗如芸河水患,“爹每日要你等四人情愫之变,我见不了你几回,只好胡诌。”
“那你何必把我写进去,我这是为谁灰着呢?”楛璃的声音不停发抖。
“姐您就是一配角,何必较真儿?”
“你把我写死就写死了吧,何必让我活过来,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左纭苍声音飘忽着听不出一点情绪。
“哥您就一壮烈英雄形象,怎能赴死?”
“那你也不用把我写成一舞姬,又砸发钗又跳河,开心了还舞两圈,这是我吗还是?!”我愤然怒道。
“姐您若不这样,如何折腾大哥?”
“敢情你恨我成这样了?”李辰檐的声音冰寒刺骨。
“哥您难道嫌弃小茴姐,我以为您挺待见她的。”
李辰檐愣住,转头望了望我,目光落在我的左臂上,脸色沉下来不说话了。
李方卿左看看右瞧瞧,欣喜道:“逸然出门一番果然长了不少见识。”
菜已备齐,李父瞧着碗筷,幸灾乐祸地望着倒了胃口的众人,吆喝着身旁两位夫人,其乐融融开始用膳。
李辰檐动了动碗筷,迟疑片刻,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我碗里。他低着头,脸上有莫名的隐忍神情:“你手上有伤,吃点清淡的。”
偏厅安安静静,我抬头时却见左纭苍看着我,淡淡笑了笑,便将目光移了开去。
楛璃倒是吃得无比欢乐,见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米饭,将我鄙视嘲笑一番。我心中不平,决定与她一齐奋力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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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久在军中,好容易才回来,一顿饭吃到最后融融暖暖,是万家灯火的幸福。李父的偏厅里焚着檀香,萦绕在镂空雕花的横木上,清香远溢。
然而李家老爷吃鱼的姿态实在不雅,恶狠狠地切肉断骨,还递来一块奇形怪状滴油淋汁的鱼肉,问:“媳妇儿想吃么?”
我摇了摇头,望着盘里那条几乎又死了一次的鲫鱼,无语凝噎。
李辰檐接过鲫鱼,用清水涮了放到我碗里:“鱼还是吃些的好。”
李逸然惊道:“大哥这是怎么了,今日这般婆妈。”
我愣了愣,回道:“比不上你的文采。”
李逸然笑了:“真是夫唱妇随。”
李方卿也嘻嘻哈哈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道:“有好东西要当下享受,及时行乐,这条鱼给你了就要吃,不然就晚了。”
左纭苍疑道:“李伯父倒像是话里有话。”
李方卿道:“感慨一下罢了。还好我早年请缨来沄州做知州,皇城里当官啊,乌纱帽天天都在晃悠,除非做到霍丞相那个位置,金银财宝不说,势力盘根错节,就谁也动不了你。”说着他若有若无地看我一眼。
我抿了抿嘴,捏紧筷子说:“其实也不好,银子贪多却毫无用处,也不知霍丞相这么做是为何。”我望着李方卿,又笑道:“他倒是自诩为清官,不折不扣的忠臣。”
李方卿愣了一下,朗声笑了起来:“忠臣除了喝酒赴宴拉关系贪银子,确实尽忠职守。”
我大吃一惊,问道:“李伯父觉得霍丞相是忠臣?”
李方卿看了看我,又看看左纭苍与李辰檐,笑着说:“这个道理媳妇儿不明白也无妨。不过媳妇儿要记住,所谓源清流洁,本盛末荣,有时做朝官要懂得迂回变通,曲线救国。”
“源清流洁,曲线救国?”我愕然不解地望着李方卿。
他道:“前瑛朝覆灭,朝政多为迂腐之辈,朝臣贪惰成性,若在这样的朝廷中标榜清廉有何下场有何用处?”笑了笑,他又道:“多数气节高尚之人只知洁身自好,只知挂冠而归,然坚守其中之人,立于两难之地之人,才最为人所钦佩。媳妇儿切莫误会了霍丞相,那是当真的一代良相。”
我错愕地望着李方卿,十数年的光阴中忽然照进了灿烂晖光,霍然明朗,欣喜笑道:“茴儿明白了,谢谢李伯父。”
李方卿点头贼兮兮地又笑:“改日叫咱爹。”
我愣住,他还是笑:“霍渊呐,可是顶真的聪明白眼狼。”
我手抖了抖,筷子差点没捏住,李辰檐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吃饭吧。”
大夫人笑道:“老爷说的也是,在朝做官不易,若自诩清高标榜清廉,实事办不成倒容易被人害,不是说前几日就出了一个?”
“永京有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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