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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望妹子,今天突然发现,妹子一转眼长成了漂漂亮亮的大闺女。”
“大叔,您想要点什么东西?”肖聪儿过目不忘,只要见过一面,他全能记住名字。卢兴已当多年保长,曾带人来收过卫生费,肖聪儿虽说只是在一年前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仍然记得他是谁。
“说什么说什么,嫌我老得慢,叫哥!”卢兴嬉笑着说。
“聪儿不敢。您是保长,大家都很尊敬,街坊上我的那么多叔叔、婶婶
们都恭恭敬敬地叫您大兄弟,我一个小孩子,怎么能乱称呼,不尊重呢。”
“管那干什么,各叫各的!我就喜欢小姑娘们不尊重,那叫活泼调皮。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老太婆似的板着个脸,欠了二两银子没给她似的,那才叫难受呢!笑笑!笑一笑,添美貌嘛!”
聪儿见他说话不大方,假装没听见,低头算账,把算盘珠拨得噼哩啪啦惊天动地。
“小手可真巧,今天赚了多少银子?”卢兴将头探到聪儿脸前问道。
“本小利薄,每天百八十个铜钱,能糊口就行!”聪儿转身离开柜台,拿起
账本,假装记录着什么。
“这些年生意不好做呀,我的油坊生意每天才进千八百两银子,急死人了!
一天的净利润只够我摆个席面,还不够我买一匹名马。我在县里摆场宴席就是一千多两银子,我最近才买的踏雪无痕千里驹花了四千多两,你说,叫我怎么开支?”
一两银子能兑换一千个一文面值的铜钱,卢兴说的油坊天效益相当于聪儿杂货店的上万倍。他说的一匹马的价钱就超过肖聪儿杂货店十年的利润。这就如后世的大公司老板面对街头地摊穷家女,坐宝马,穿名牌,杨柳细腰的小蜜搀着,膀大腰粗的保镖跟着,先用财势打垮你的自尊,让你出气不匀。
肖聪儿无动于衷,像没听见似的仍然一文一文地认真数着盒子里的铜钱。
卢兴见没有预想的惊讶、崇拜,没有见惯的献媚、热情,只得进一步显摆自己的关系广,有靠山。
“咳,没办法,我只好请县衙的朋友们帮忙,让他们帮助开拓一下市场。昨天中午县衙主簿来了。县衙主簿你知道是什么官吗?那是副县级,除了县太爷,县衙的大官就数着他呢!他是奉县太爷之命来帮我开拓油坊市场的。那人枚好量大,让我陪着从中午一直喝到黄昏,醉得我一塌糊涂,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他说了,以后三班衙役、巡检营兵士,一律定点买我的香油!县城各粮油店,凡销售兴隆油坊产品,一律免去杂捐!这么一来呀,供不应求,油坊还得扩建!”
“大叔有事吗?”聪儿这时候问他,和老看时间的逐客暗示差不多。卢兴却厚着脸皮说道:“当然有了,一是看妹子,二是讨茶喝。你还没给哥斟茶呢!”
聪儿从没见过如此猛一看道貌岸然,一接触便俗不可耐的厚脸皮人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给他沏了杯茶,端过来往柜台上放。
卢兴伸手迎住茶杯,却连同肖聪儿的小手一齐捧住,小聪儿突然放手并同时回抽,茶杯便“砰”一声落在了柜台上。
热茶溅了卢兴一袖子,烫得他呲牙咧嘴,双手乱甩,还仍然不忘耍着俏皮:“唉哟哟,妹妹这手是怎么回事,碰一下就像火燎似的。来来,让我再摸摸,是不是火炭似的会烫人儿?”
“他们好像都等急了,在喊你呢?”聪儿假装向街对面看了一眼,找这个借口轰赶他。
“不急,不急,急什么?打猎是玩儿,在你这里也是玩儿!在这玩儿比打猎更有趣儿!”边说边端起那杯溅得只剩下杯底的茶水,呷了一口,“香,香,这茶一经妹子手,格外香甜可口。妹子,大哥朋友多,有事言一声。”边说边指着街对面站着的一群同伙,“我这帮兄弟都是邻村邻镇的霸道人物,好打个架,惹个事,不过他们都听我的!我今天到你这站一站,等于给他们贴个布告:妹妹你是我的人,他们以后谁也不敢欺负!唉,他们约我打猎,你是不是也跟着玩一会儿?”
“我正忙!大叔慢走!”聪儿庄重大方地再次驱客。
“妹妹,有事找哥们!”卢兴见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只得把钓鱼线放长,反复交待着这句话,悻悻离去。
肖聪儿像费了好大劲才赶走了一只嗡嗡叫唤的绿头大苍蝇,只觉得空气突然清新,长出了一口闷气。事后多天,只要回想起卢兴那庸俗丑恶的嘴脸,心中还是会一阵恶心,只想呕吐,哪还会有事找他?
但是,肖聪儿有事不找卢兴,卢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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