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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面对薛文锡的质问,他还是很心慌的。
“你以为什么?”薛文锡把在外受到的所有怒气都发在了薛覃霈身上,方才忍住的所有破口大骂也都变成了这一个。
薛覃霈没敢回话,心里隐隐觉得是出事了。
两只狗此时听见声响又啪嗒啪嗒跑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凑到薛文锡跟前,这里闻闻那里闻闻,薛文锡看见了,不耐烦地动了动脚,他们就又撒丫子跑回去躲起来了。
“我让你把他送回家,你送的好,直接送到日本人手里了!”
“是他自己半路非喊着要下车的。”薛覃霈无奈解释。
薛文锡气得随手抄起一个青底小瓷瓶想要扔过去,忍了忍还是放下了。
瓶里还插着花,和水一起哗啦啦全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此刻的他几乎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也不理会屋里自己制造出的闹剧——眼睛在紧皱的眉毛下闭着,手插在头发里发抖。
然而还是强装镇定,用另一只手捡起花塞了回去。
他虽然放弃了警署,但那远远不够,他知道日本人想要什么,合作?合他全家!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找到靳云鹤,把他救出来,然后逃。
薛覃霈看出了薛文锡的不稳定,知道这次怕是出了大事,因此也不敢走,小心翼翼继续问道:“出什么事了?”
薛文锡好容易整理完情绪,尽量不露出易怒的样子,把手放在薛覃霈肩膀上宽慰道:“你别管了,现在,回去收拾好你的东西。”
而后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34章 叁拾肆 变故
靳云鹤虽然免受皮肉之苦,但只是被这样不知昼夜地绑着,也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了。
他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就像块破抹布一样被丢在房间一角,而绑架者自信到甚至连个看守都没有安排。
这简直太不像话了!绑都绑了,还不找人看着自己,万一跑了呢?
这么忿忿不平地为自己的不受重视气了一会儿,靳云鹤决定逃跑。
他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小时候的事都是小事,从没有人真的想过要他性命。而这次若是下定决心要逃,他是一定要用尽全力的,即便被抓住免不了一死,那也不会拖累了谁。
于是他开始挪动。
手上的绳扣是个死扣,绑得相当专业,靳云鹤用尽伎俩也没有办法让它松动哪怕一丝一毫,那么好,他只能滚着逃了。
先无声无息地转个方向,面对着唯一的一扇窗——靳云鹤看到了窗外的天空,是黑的。
原来现在是晚上,他想。
这样算起来,从自己失去意识开始,至少也过了一整天。
一整天,让薛覃霈自己担惊受怕去吧!
靳云鹤恨恨地咬牙。
如果他会的话。
接着他开始滚起来,一边滚一边骂薛覃霈,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庆幸——幸好他们没有蒙住自己的眼睛,要不就真的死了。
没过多久靳云鹤就发现自己已经成功地到了窗户底下。
这个房间本就不大,滚起来自然不费劲,然而要没手没脚地从这儿出去可就费劲了。首先他得站起来。
之前滚的时候还没想到要站起来,一旦真的要站起来了,他才意识到这有多难。
幸好有一面墙可以靠着。靳云鹤咬着牙拿肩膀蹭着墙站了起来,站起来后把头伸出窗去,低头数了数楼层,粗略估计自己应该在四楼。
还可以。
然后他开始用窗户的棱角磨绳子。
这声音说响也不响,然而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则显得异常清晰。他磨了一下就不敢磨了,静静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发现,才又敢继续磨下去。
那绳子的质量出奇地好,靳云鹤几乎磨了小半夜才最终把它磨断,他也不管脚上的了,认为自己小心一点,还是可以下去的。于是他动了动僵直的身体,缓过劲来后便用手撑着身子上了窗台。
不得不说他的心还是跳得很快的。用这样危险的方式逃脱,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发现,或是掉下楼去摔断手脚。
然而不管怎么害怕,他始终得往下爬。他信不过绑他的那些人,宁愿把性命放在自己手里,即便下一刻就可能死。
靳云鹤缓缓挪动了一下,小心翼翼把两只脚一齐伸出去。眼看就能够到第一个可以踩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