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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阐儿,阐儿……”
杨丽华离开以后,众人皆盯着门口沉默了许久,直到杨俊回过神呼着宇文阐的名字奔出大殿,杨坚才一脸沉痛地看了一眼独孤皇后,道:“伽罗,阐儿死了?”
独孤皇后神色复杂地看看杨广,道:“陛下,我陪你回去歇息吧!”
独孤皇后与杨坚相携着离开大殿,两个妃子亦带着两个小皇子和小公主离开殿内,独留下杨勇与杨广站在殿内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杨勇拍了一下兀自站在原地盯着门口发愣的杨广,一改平日的懒散,神色亦是复杂之极,摇头轻声一叹,也拖着步子也离开了。
杨广望着空荡荡的宫殿,耳边一直回荡着大姐杨丽华的凄厉叫喊,夜色沉沉,一个九岁的小皇帝死了,明日,便是新帝登基之日,而那个新帝,便是自己的父亲。
翌日,辰时起,大兴宫内便一片灯火辉煌,廊庑间随处可见来往的宫女太监和巡查的宫卫,偶尔还有几名大臣穿行而过,脸上皆神情肃穆。
神龙殿的内室之中,杨广忽地从榻上起身,额上犹有汗水,候在外室的宫人听闻晋王内室有动静,立刻警觉地恭声道:“晋王殿下!”
杨广神色恍惚地盯着幔帐愣了一会,这才道:“什么时辰?”
外面的宫人道:“辰时新至,殿下可要沐浴否?”
杨广沉声道:“你自去准备。”
外面的宫人应诺后,杨广披上外衣踱步到窗前,刚想伸手推窗,发现一根桃枝破窗而入,枝头上的粉色桃花,就这么呈现在杨广眼前。
杨广看着破窗而入的桃花,想起昨夜的梦境,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怪异之感。
昨夜梦中,杨广梦见一狐一蛇置身于茫茫雪原之中,好似那狐便是自己,而那蛇不知何时竟化身一青衣男子,似有所谋。
梦中那狐杨广倒是不甚惊奇,自杨广幼时,梦境之中便常见此狐,杨广喜此狐无拘无束,似有灵性,好似那狐就如同自己一般,却是比自己恣意许多,这也是杨广素来不喜于衣饰上有皮草的缘由。
然昨夜不但梦中现狐,更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可以化做男人的蟒蛇,这就令杨广之分不解了,难道这梦在像自己昭示着什么?
“恭请殿下入浴。”杨广正看着桃枝上的桃花发呆时,几名太监已经备好的沐浴物事。
杨广看着那些托着华服、冠饰的宫人,头脑这才清明起来:今日,是父皇登基大典!
杨广沐浴之后,任由宫人给自己穿上那件白色金边锦缎衣袍,头上的冠饰乃羊脂白玉所制,这一套华服配饰皆是独孤皇后为杨广准备的。独孤皇后向来心细,对自己丈夫和儿子的事情事必躬亲,知道杨广素喜白色,费尽心思才为杨广备了这身华服。
杨广的宫内大都是太监,只有一名宫女,也是独孤皇后精挑细选的,这名宫女知道杨广不喜别人太过靠近,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杨广穿衣,一边仔细观察这位少年的晋王的神色,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杨广看着镜中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束发整理衣袍的宫女,从她们的忙碌中才意识到登基大典即将开始,再一看伸进来的那枝桃花,猛地想起宇文阐的脸,那孩一到春天就总是咳着,每当他一咳嗽起来,那张苍白的脸才会有些许红润。
如今,那个令自己厌恶的懦弱外甥死了,可是自己的心里怎么觉得空落落的,大姐说得不错,是杨家害死了宇文阐,可是大姐却不知,她身上亦留着杨家的血,她定是也恨自己吧。
想到这里,杨广嘲讽一笑,冷冷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整理衣袍的宫女。
那宫女只觉得背脊一凉,感觉自己的手腕猛地被杨广捉住,宫女感觉手腕痛极,却忍住痛意颤声道:“殿下……”
杨广盯着宫女半晌,突地眸光一沉,冷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宫女只觉得方才杨广的眼睛好似变成金色,吓得脸色一白,道:“奴婢叫……紫……紫宸。”
杨广的眸光越发阴郁,自语似的重复着紫宸的名字,将紫宸推倒案上,捉住紫宸的双臂,眼睛看着紫宸的脸,这个叫紫宸的宫女长得极为秀美,此时,这张秀美的脸竟然跟探入窗内的那株桃花重叠了起来,杨广猛地低下头,吻上那个宫女的嘴唇,眼神陡地一柔,像是衔住一枚花瓣一般,将宫女柔软的嘴唇含进嘴里。
那宫女见杨广一脸柔情地亲吻着自己,脸色越来越红,只觉心快跳出一样,只顾着深深喘息,在杨广放大的俊颜之下脑中一片醺然,早已忘记挣扎,不自觉地轻声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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