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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深,按他所了解的李彻是不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如此在意和信任的,更多的时候,杨广觉得李彻是个比他还要心思细腻的人,可是为何在这个小丫头出现之后李彻会如此反常呢?
想到这,杨广又看了一眼红兮,此时,红兮却是迎上了杨广的目光,一脸平静与杨广对视着,谁都不知道,红兮在这时心里生出了很多念头,随着杨广的目光看着她飘忽不定,红兮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瓷瓶,手中里竟是出了一层细汗。
“好!李彻,本王就信你,若今日之事传将出去,本王不会饶你!还有,你可知她并不叫哑妹,她叫翠微!”杨广眯起眼睛看着李彻,对李彻连人家真名都不晓得却是这么笃定有几分讥诮之意。
“多谢殿下!还请殿下让哑妹给你换药包扎一下。”李彻淡淡地扫了一眼杨广怀中的陈娉,若是他没看错,陈娉的睫毛动了一下怕是马上就要醒了。
杨广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没换药,又把目光转向红兮,看到红兮还穿着他那件大袍子,不过,那件白袍已不复白净,被方才那高瘦军士的脏血给染花了,不过值得杨广注意的是,眼前这个小小丫头在方才面对那血腥的一幕时一点也没有露出怯意,回想起来他还记得小丫头用袖子把脸上血厌恶地擦掉了。
但,还没容杨广多想,在他怀中的陈娉就悠悠转醒了,轻簇着眉头缓缓睁开眉目,一看到杨广的脸正对着她,陈娉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狠狠地推开杨广,尖细指甲恰好陷入杨广的伤口上。
杨广被突然醒来的陈娉刺到伤处,闷哼了一声,拧眉看着此时已离开他好远,紧紧掩住襟口所在毡塌一角的陈娉,眸光一闪,声音柔和地对陈娉道:“莫怕!那贼人不会再伤害你了。”
陈娉目光复杂地盯着杨广看了半天,眼泪才顺着脸颊缓缓地淌下来,抱着肩膀死死地咬着红唇嘤嘤啜泣:“你走开……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陈娉泪眼朦胧地看着杨广,终是发泄出了心中的怨愤:“若不是你,陈就不会亡,若不是你我岂会……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杨广目光复杂看着陈娉,没有辩解,也没有向之前那般与陈娉针锋相对,猛地伸出长臂,一把将陈娉揽进怀中,不理会陈娉近乎歇斯底里的挣扎,将陈娉紧紧抱住,哑着嗓子道:“那就恨吧!今日之事却是本王思虑不周!今日之后,本王保证没人再伤你分毫,可好?”
陈娉终是放弃了徒劳的挣扎,怔怔地看着突然有点陌生,却又让她无比窝心的杨广,这双手臂是那么强悍,她挣不脱,正如陈朝避免不了在他手中灭亡一样。
红兮静静地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杨广任由陈娉在他怀中哭泣,这个时候,红兮突然觉得她站在这里有些多余,是的,她为杨广的担忧是多余的,她为陈娉的担忧也是多余的。
她本该是个局外人,她本就不该出现这里,可是为何看到杨广抱着陈娉如之前抱着自己一般,她的心里会那么难受呢,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夺了一样。
想到这,红兮突然愣住了,杨广凭什么一定要对自己好呢,他们不过是有几面之缘而已,说起来他三年前去江陵就是在图谋她的国家,她的亲人呐……
红兮默默地走到李彻身边,抬头正好对上李彻清清淡淡的目光,红兮抿了一下嘴唇,将手中的那瓶药交给李彻,奔着大帐门口就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夜晚天空之上的厚厚云层被风给吹散了,那弯无比娇羞的月牙终是露出了真容,在天上有些凄清地挂着,红兮掩了一下襟口长叹一口气,走到中军大帐的一个火堆旁坐了下来。
虽是春至,可夜里还是有点凉,杨广是习武之人,他的衣袍定是十分单薄,因而红兮突然感觉有点冷,这种冷即便靠着火堆很近也驱散不去,想起平日里母后虽是诸事繁杂,可总是要叮嘱她多穿点衣物免得着凉,红兮的眼睛又开始发酸。
“母后,阿兄,你们可都睡下了?兮儿想念你们。”红兮看着跳动的火光,轻轻地呢喃着。
就在红兮被一阵凉风吹得瑟缩了一下身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给她披了一件斗篷,红兮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必是李彻无疑。
“多谢你,李彻……”当红兮扭过头的时候,却是惊吓地愣住了,因为给她批上斗篷的不是李彻,而是大胡子韩孝廉。
只见韩孝廉对着她嘿嘿一笑,摸了一下头道:“小妹子,勿需这般客气,之前我错把你当做贼人还差点伤了你……唉……”说着,韩孝廉不禁有些发窘,别过头在红兮身边盘腿一坐,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堆吃食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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