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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柳的目光,面有愧色,对范柳一礼,道:“拜见师兄。”
萧琮对于这对师兄弟如此见面的方式兴味盎然,看一眼火大的范柳,道:“我怎不知柳还有一师弟?”
范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前几日才知师傅还有此徒,邱远赶快见过太子。”
萧琮这么一听,眼神中似有惊讶,看看正向自己躬身行礼的邱远,忽地笑了起来,道:“邱远?远儿,想必你便是堂叔义子可对?”
邱远被萧琮问得大惊,面上却是一脸从容,暗想师兄在此,看样子又与萧琮关系非常,想必萧琮不会怪罪。
“邱远无礼,请太子责罚,然此事与义父无半点关系,请太子莫怪义父。”邱远低首在萧琮面前道。
这时,范柳看看神色不定的萧琮,在旁提醒萧琮道:“温文,此子毕竟是我同门。”
萧琮看着邱远小小年纪无所畏惧的样子,心中极为赞赏,沉吟了片刻道:“邱远,方才堂叔甫一进宫你便潜入此处,有何所图?”
邱远见萧琮面陈如水,看不出喜怒,知道若不将此事说明白,极有可能牵连义父,便道:“太子恕罪,邱远不过是担心义父安危,因而尾随至此,另外……”
萧琮眉毛一挑,似乎对这个另外很感兴趣,道:“另外?”
萧琮气势非凡,此时一国之君的气势尽显,邱远毕竟年少,见此气势的萧琮不禁心里有些后怕,神色微乱,道:“太子既知邱远,定也知小妹红兮心智不全否?”
萧琮眉头深深攒起,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冷声道:“小妹红兮?心智不全?邱远,你可知罪?”
萧琮这么一怒,范柳神色之中现出几分讶然,与萧琮相识五载,只觉萧琮待人向来温和,但也知在萧琮温和的面目之下还有着帝王的狠戾一面,然萧琮的狠向来不轻易发作,今日面对邱远,怎么如此反复无常,他们口中的小妹红兮又是何人?
想到这里,范柳忽地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深深皱眉,暗自琢磨着,如果萧琮真要迁怒邱远,自己该如何周旋。
邱远也不明白萧琮为何突然发怒,定了定心神,道:“邱远只知今日私闯皇宫冒犯了太子,至于其他,邱远不知。”
萧琮怒气不减,一声冷笑道:“红兮乃西梁公主,是本王之妹,你竟自称是公主阿兄?岂能无罪?”
邱远一愣,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过有多大,只觉得红兮在这一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心中一片惆怅。
萧琮仍继续道:“邱远你且记住,红兮是西梁公主,不论心智如何,皆是本王小妹。算了,你也不过一个孩子,听闻你对红兮甚好,此事便罢。”说着,萧琮似乎平息了怒火,收敛了气势,在榻上坐下,对邱远又道:“邱远,早就知你是堂叔义子,跟着堂叔研习诗文,在此颇有建树,却不知你已拜入范柳师门,此为何故?”
邱远还兀自在自己的失落中无法自拔,对于萧琮的问话浑然未觉,范柳皱眉提醒了一下邱远,邱远才压下心中郁结,道:“邱远8岁时因为机缘巧合偶遇师傅,师傅收邱远为弟子后命邱远不得轻易显露功夫,以免为师傅惹下麻烦,遂此事义父义母亦是不知。”
范柳在旁点头道:“温文,我师傅却是如此秉性,邱远今次既能告知温文,可见对温文必是心存敬畏,况柳曾听师父道,邱远秉性纯良,资质非凡,又是萧堂叔义子,温文当好生培养才是。”
萧琮看看范柳,挑了一下眉,笑道:“柳向来怕麻烦,今次却为邱远聒噪若此,看来柳对这个小师弟极为看重啊。”
范柳被萧琮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今日的确是话多了些,瞪了一眼罪魁祸首邱远,有些无趣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太子殿下,为晋王广准备的晚宴就要开始了,殿下莫不是不想去?”
萧琮目光一闪,看看邱远,道:“邱远,今日之事莫要对他人提起,公主之事本王自会安排,你且回行馆休息,稍后本王自会传你。”
邱远暗自长舒一口气,拜别了萧琮便要回行馆,这时,范柳在一旁淡淡地道:“师弟,以后切莫如此莽撞。”
邱远对这个性子古怪的师兄虽不是很熟,也知范柳即便在师父面前也是如此德行,却没想到这个古怪的师兄如此爱护自己,心中很是动容,遂道:“多谢师兄。”
萧琮眸中笑意盎然地盯着范柳和邱远,而范柳则冷哼了一声,邱远看看萧琮和邱远,只觉萧琮眼底的算计让自己背上冰凉,有种羊入虎口之感,心思复杂地消失在暮西宫的夜色中。
萧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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