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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墨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什么都做不了,也说不出口,维持现在的沉默虽然心中五内俱焚,痛苦煎熬换来的是可以守在她身旁,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澹墨不敢奢望,所以即使明知桐玥话中的意思,他却仍然三缄其口。
看到澹墨始终不言语,桐玥眼中闪烁的泪水终于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硕大的泪珠划过面颊,清亮的裂痕却狠狠的灼伤了澹墨的心。他背后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隐忍着不让自己冲动而毁了桐玥的未来。
桐玥抬手沾了沾眼角的泪,转回身脚下顿了顿,接着便跑着离开了。还有那阵阵的抽泣声,声声都戳在了澹墨的心上。
一口气跑回了屋中,桐玥狠狠地摔上门,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从小到大,她从未如此宣泄过自己的情绪。也是不能,也是不必。
可是今日,澹墨的冷漠与无视真真的伤了桐玥的心。直到转身的时候,桐玥依然奢望澹墨可以上前抓住她,哪怕只是“别走”两个字,便足以。
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
小的时候,桐玥很喜欢听澹墨说自己是他的责任,那时候,月灵教圣女这个称呼与她而言还是个有着光环的未来,也是她与澹墨间密不可分的纽带。
可是现在,桐玥憎恨一切人提及她将成为圣女一事,尤其是澹墨。仿佛只因为她将会成为圣女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若她不是,便将一无所有。
澹墨的使命似乎只有保护圣女,而不是她相桐玥。从前这唯一的纽带现在竟然变成了联系他们二人的独木桥。若你是他的彼岸,那他便义无反顾的过桥,若你不是,他掉头便走,竟然不曾惋惜。
夜渐渐黑了下来,竹雪听着屋内从放声痛哭到渐渐沉默,心中甚是担忧。轻轻的敲了敲门,却是没人应。
竹雪试着推了推门,轻轻一下,门便应声而开,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便看到桐玥趴在桌子上已然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竹雪走上前轻唤几声。
桐玥轻哼一声,缓缓的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也是红肿着。
“什么时辰了?”
“已是戌时三刻了,您可要上床休息,这样可是要着凉的。”
竹雪一说,桐玥似乎才缓过来,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抱着手臂缩在椅子上发呆,也不回应。
竹雪看着桐玥的样子,心中甚是担忧,从未见过桐玥这个样子,这次怕是怎得伤的不轻。也不知如何开口相劝,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我们走吧……”
“小姐,您说什么?”桐玥的声音哑的厉害,竹雪一时之间没听清楚。
“我们回宫,现在!”
话落,桐玥站起身便向外走去,身后的竹雪赶忙追上来,“小姐,您等等奴婢,现在天色已晚,这样贸然出去,怕是不妥,不如等明日天亮,奴婢再陪你回宫可好?”
桐玥并不回答,只是顾自的向前走着,竹雪看她的样子,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二人甚至连行装都未收拾,走着便出了月灵教。
天色墨黑,教外已是一片寂静,借着斑驳的月光,二人疾步匆匆。坐马车尚要跑一段时辰,这要是走,那可要走到什么时候。而且,现在更深露中的,甭说是租个马车,就是找个地方歇脚都没有。
竹雪有些发愁,可是看到桐玥的脸色又不好多言,只能提高警惕的跟着她,就让她发泄一下吧,待她累了再想办法。
竹雪低估了桐玥的坚韧,她就这样一言不发,一直走着,方向明确,步伐铿锵。
静谧的夜哪怕是阵风吹过都会惊得树枝乱颤,竹雪隐隐听到有马车的声音。瞬间警惕的拉住了桐玥的手臂,“小姐小心……”土乒乐弟。
可是马车的声音隐遁了下来,桐玥和竹雪走,后面的马车就走,她们停,马车便停。
这样周而复始,竹雪忽的想到了什么,拉着桐玥的手转身向马车走去。
果然,驾车之人正是澹墨,桐玥看到澹墨,转身便要走,澹墨也不出言阻拦,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之上,一路跟随。
整整走了一夜,天边渐渐泛出了鱼肚白,晨曦微亮,桐玥终于慢慢停下了脚步,气馁的蹲下了身。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却是没有知觉的。
澹墨将马车停下,跳下马车来到桐玥身旁,“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桐玥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血丝,有些疲累的神情却那样绝望。
“你走!”
澹墨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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