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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待而又悄莫声地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幕竟让他傻了,马六亭躺在长条沙发上一动不动,张牧伏身正与她亲吻……
这天是中央农业广播学校上课的日子。一大早,马六亭去了医院。从医院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早饭也没吃就直接去了课堂。等到午休回到办公室时,张牧见她脸色苍白、神色恍惚,问她是病了还是累了?马六亭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肯定饿的。等我一会儿。他要出去买点吃的。
六楼除了这间办公室,全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办公室里只他们两个,学员大都到小摊上胡乱凑合顿午饭。见张牧要走,马六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张牧一惊,回头再看时,她竟倒了下去。惊慌中他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发现她的嘴唇铁青,脸色白得吓人。他哆嗦着手在她脸上试了试,啊,呼吸呢?忙乱中他想起了人工呼吸,刚吸了两口,就觉得后脑勺上重重地挨了两拳。他两眼直冒金星,恍恍惚惚觉得有人骂了句什么。他晃了晃发木的脑袋回头看时,门却大开着,除了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马六亭,什么也没有。整个搂上猛然间像掉进了真空,静得可怕。眼前的她成了自己唯一的世界,快、快,绝不能耽搁,他背起她疯了似的往楼下冲去……
经过医生的抢救,马六亭终于脱离了危险。医生对站在急诊室门口的张牧说,我们尽力了,但是……这句话,吓得张牧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踉踉跄跄手扶着墙乞求着,求——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
听我说完,慌什么。听着,病人只是暂时性的晕厥,要注意休息,增加点营养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孩子没保不住。不是说你,哪有你这样的男人?你媳妇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能要孩子。记住,一定要把身子调养好了再要。否则造成习惯性的流产,后果就糟了。
张牧傻了似的点头又摇头,直到医生远去,他才推门来到了病房。她躺在床上,吊瓶不紧不慢的滴着,双眼紧闭,脸色与盖在身上的被子没什么两样。看着昏迷不醒的她,他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孩子、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猛然间,心底里升起一股厌恶,既厌恶病床上的的人,又厌恶自己。这叫什么事?我,我这叫什么事?他想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一秒钟也不再停留。推门时还是忍不住地又回了头,当看到那张一点血丝也没有的脸时,又犹豫了。她的嘴角似乎动了动,他俯下身来听了听——啊,她在喊着我的名字。是的,是我张牧。虽然微弱游丝,但他还是听清了。啊,她在叫我!昏迷成这样子,竟然想着我,是我,是我张牧。张牧,张牧,你也发昏了吗?你能走吗?把她一人抛在这里?既便是你人走了,你能保证心不留下来吗?这些年,你的心何曾离开过她?你的苦,你的乐,她的一丝笑意、她的一个眼神、就全解了。那无需言语的默契,那再无世俗滥调的累赘,让心与心的相贴相近,这突然的灾祸,一定有她难言的苦衷。对她是,对我又何曾不是呢?不把这个大问号,这个突来的天大的大问号弄清楚,你还怎么活?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第二节
马六亭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觉得天地全在急速地旋转,突然间眼前漆黑一片,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正在惊恐万分的瞬间,一束白光却拦腰托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这地方好熟悉。
终于下课了,唉,我这是怎么了?身心疲惫地就像眼前秋风中的树叶,随时都有飘落的可能。
看你挺累的,喝点茶,也许会好点。张牧说着,一杯清香的热茶已递到了她的跟前。
谢谢!你怎么也没走?
哦,教材再有几个课时就结束了,我想整理下重点,以便复习时同学们好用。你看上去脸色不大好,要不,咱们一块走吧。
我,我这个周末不想回家了,明天高三的学生还等着我加课。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的。我只是觉得——人、人其实挺苦的。不知是怎么了,这阵子我满脑子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学生们也挺苦,为了能考上好一点的学校,不说是头悬梁、锥刺骨吧,可也是玩了命似的学。唉——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累呢?
要想不累,就不要多想。想多了,自然就有许多的不如意。
难道说我是胡思乱想?
也不能一概而论。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孱弱的人,思想却活跃而且多为多愁善感,而体格强健壮的却很少受这种折磨。
也许是闲的吧。就说西大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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