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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解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李甲氏好了。把李甲氏拎过来,好好叮嘱一回:“用功是好事,可不能把身体弄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甲氏唯唯,她也着急,额上已经冒出细汗了:“奴才也是没法儿了,说了他也不听。”小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大脑回路与成年人迥异,母子严重沟通不良,李甲又没有儿童心理学知识,只好天天念叨:“你再病了,我可心疼。”、“再用功,又病了,不是更耽误功课?”
弘暘呢,对她的话,无法理性思考(他才多大?)只有天生的好胜心在支撑着,硬是不听。心里还想反驳‘我才不要病呢’。
淑嘉不敢揽了这项活计,以清宫皇子的报废率来计算,以胤礽已经死了两个闺女的先例来算,这样的烫手山芋能不接就不接。不能怪她冷血,看这孩子的这个样子,有个万一,算谁的?李甲氏照看亲儿子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活着,自己一插手,万一这孩子挂了(虽然不想),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在这宫里,给别人的孩子当妈,不但要有慈爱,还要有勇气和运气才行。
她只能说:“按我说的,叫他多歇歇。你是他额娘。细细劝他,不要硬压着,小孩子容易犯犟。”
就这样也不行,久病的小孩子,有时候心理很纤细敏感。对他越小心,他越觉得你是在戴着有色眼镜,瞧不起他,更拧上了。
李甲氏急得头发都白了两根。
弘暘小朋友的努力用功,为李甲氏因为儿子读书而生的欣喜,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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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毓庆宫痛并快乐着的时候,大家都不抱希望、再也提不起兴趣关注她到底生男生女的大福晋,终于在九月底,临盆了。
因是晚上,大家都睡下了,得到消息之后,淑嘉又得爬起来。胤礽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嘟囔着:“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淑嘉推了他一把:“你不好去的,我得去,万一惊动了宁寿宫,还得有人劝一劝她老人家不要凑热闹。我说,你倒是让一让啊。”胤礽睡床外侧,正好堵着路了。
胤礽吐了一口浊气,眉头皱得死紧,一鼓作气坐了起来:“我跟你一块儿去!我还得给汗阿玛写折子禀告此事,给我那好大哥报、喜、去。”说得咬牙切齿。做着违背本心的事情,实在是让他不爽。
匆忙穿戴好了,抬头一看,凌晨四点钟!怪不得胤礽非常不爽,离他起床的点儿还有一个小时,正是最不想睁眼的时候。
在秋末冬初的冷风中,裹着大斗篷,淑嘉赶到了乾东头所。而胤礽,还得跑到人家门外头支应着。生孩子他不能看,可谁叫他是留守男丁呢?询问御医的活儿就是他的了。
淑嘉到了一看,才刚开始阵痛,大福晋经验丰富,睡梦中觉得不对劲,就直接喊人了。这下好了,大家都来了,她疼了一会儿又停了。
本来,只有头胎会艰难,后面就会越生越顺利。但是大福晋生育得太过频繁,伤了身体,居然并不比头胎好过多少。外面一堆的人围着,又过了一阵儿,皇太后也醒了,见太子妃没来请安,一问,知道大福晋生产了,她也要来凑个热闹。
她一来,更热闹了。胤礽魂都要飞了,他本来准备去见朝臣了,这会儿,可怎么走得了?老太太年纪大了,火力不足,穿得厚厚的,还是冷得哆哩哆嗦。他只得上前拦截:“没事儿,真没事儿,妃母们都在的。”
好容易,到了下午,大福晋终于把孩子平安生了下来。
一个男孩儿,他的祖父已经为他起好了名字准备着了。弘昱,胤禔盼了许久的嫡子,降生了。
胤礽磨着后槽牙,此时他已经处理完了前朝的事情,又跑过来宣布:“汗阿玛已经为孩子起好了名字,叫弘昱。”笑话看不成喽,太可惜了。再跑到宁寿宫给皇太后报信,看着皇太后一笑就显出褶子的脸,郁闷地拉着老婆回去补眠:“那孙儿告退了,一夜没睡,精神不好。”
还特心疼地看着老婆的眼底:“眼圈儿都黑了呢。”
皇太后一听,连忙赶人:“快去快去!歇着去。唉哟,都忙了一天了。”
淑嘉:……您老没看出来他只是拿我当个借口么?不过也是真的累了,不但要盯着大福晋那里,还要摇控指挥,派人中途回毓庆宫看着小胖子,让乳母给他喂奶,还要在宫妃中间周旋,她确实需要休息了。
唔,回去后再检查一下洗三要用的东西吧,还要出席呢。
101 当伤感遇到搅局
大福晋生了个儿子,是胤禔一系的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