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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对那人何止是独宠?简直除他之外再无旁人入的眼里,弱冠之礼早已行过迟迟不肯成婚,上书劝谏的轻则贬官降职重则便是一场牢狱之灾,这先後两位少年皇帝均有那麽一股子蛮横劲儿,执念之深便是使出愚公移山的劲头都未必能撼动半分。
然而俗语云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更何况身为国君?於情於理都该为皇室留下龙裔为江山养个新主才是。沈寂了许久的谣言再度甚嚣尘上,还有人说道那当朝首辅手握军政大权的木天一怎得不劝谏反倒是一心“相助”皇上寻欢?莫非想借此把江山改了姓去?
高瑜对这些充耳不闻,总有人嗜好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高盛高瑾信任木天一,他自然也是同样。
这日里天暖气清,高瑜和井奕祺各骑一匹良驹,潇潇洒洒地往南骑去了。
前次他们俩一先一後出行,一个急着去报恩一个急着去寻人,途中不过走马观花没记下什麽,今次他们走得很慢,将路上风土人情瞧了个细致,看到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井奕祺心中不住赞道,瑜儿这皇帝做的可不比他哥哥差。
到原林旷野中,他们常常打猎烤肉露天而眠如此这般过几日“野人”生活。而那朗月繁星下细语虫鸣中的合欢却又是另一番别致了。
离了那森严禁宫,要的便是一个酣畅。
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济弱扶贫之事做的也多,井奕祺嘴里说着要造些英雄美人的佳话,倒真遇着倾心相许的女子却跑得比马儿还快,边跑边拉着高瑜大声道:“我可有这位美人相陪了,你们怎得都比他不过!”直伤得姑娘们心碎一地梨花带雨洒了满街泪。
民间有许多物事高瑜都没见过,那许多机巧妙趣勾起了他的少年心性,出来时轻装简行,如今却被各式“好玩”东西塞了大包小包,马行处击起一阵叮当。
如此东游西逛过了几月,终於到了南崎山脚下,井奕祺把欧阳彰留下的那副地图拿出来反反复复看过,左手一指:“这边!”
绕了半晌又回了原地,井奕祺换做右手一指:“这边!”
这回更糟,竟进了一片林子,每棵树都似一模一样,枝繁叶茂几乎遮天蔽日,头顶太阳只余点点斑驳,两人真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浑浑噩噩走了两天仍是被困其中,井奕祺心急脾气大,把那地图狠命揉搓扔了出去,若不是念着和欧阳彰的一番情谊,早迭声粗口骂起来了。
高瑜倒是不慌不忙,解开他那个乱七八糟无所不包的包袱拿出个竹筒般的物事,道:“前些时候我试着做的。”
“什麽?”
“欧阳彰说的南崎特制响箭。”高瑜吹起火折子点燃引信,竹筒自他手上“咻!”地飞了出去,竟把那密密层层的树叶穿了个洞,在天空炸裂开来。
井奕祺瞧着那片绚烂,不禁说道:“我的瑜儿当真心灵手巧。”
高瑜坦然接受了这赞美,一把拉过井奕祺手臂带进怀里,按着他的脑袋使之微微上仰,俯首便吻了上去。远望去成了一幅美的入了画的剪影。
井奕祺被吻得动了情,抬臂环抱住高瑜脊背,闭上眼与他唇齿相缠,溺了进去。
两人互相爱抚着,热血上涌几欲褪去衣衫,却听见远远传来查寻之声,这南崎人来的可真快,一声一声转眼便到了两人跟前。
打头的正是田彦,见到井奕祺立刻欢喜地奔了过来,不住道:“阿三?真是你麽?你还活着?少爷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呢,没想到是真的……太好了!”抱着井奕祺喜极而泣。
高瑜不悦地哼了一声,提了田彦衣领把他拎得双脚离了地,他被扰了兴致心情正不好,这人居然还敢对阿三动手动脚?真真该死!多亏井奕祺及时拦住,否则田彦总得被摔个四脚朝天。
井奕祺忙道歉,田彦气呼呼,好似一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模样,说道:“料到了,他对少爷可凶得紧,对我哪里还会有好脸?”瞧了瞧井奕祺,问道,“阿三,他也欺负你麽?看你的头发衣服都乱了,你们方才抱在一起,打架?”他怎会不知二人关系,只是存心要气气高瑜罢了。未曾想没气到高瑜,倒让井奕祺先羞了个满脸通红。
井奕祺尴尬地整整凌乱的衣衫仪容,摇头道:“没有。”颇有些欲盖弥彰。
“那便好。”田彦转身挥了挥手,道,“走,我带你们进南崎去。”
“等等。”此时高瑜的倔脾气却又犯了,反手一拉把井奕祺卷进怀里当着众人吻了下去,抬起头脸上满是骄傲得意生生溢出了孩子气。
井奕祺一时怒火从生,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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