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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抱住外国人的腿死死不放,直到对方掏钱。那些被抱腿搂腰的老外脸上那种鄙夷与厌恶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我。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北京中年妇女走到那个农妇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给中国人丢脸!”农妇脸上挂着笑,用河南口音回答道:“没办法,孩子多嘛。”
在武汉,我也不止一次被这些乞讨者骚扰。每次为了脱身,我都要给个一块钱或者五毛钱的硬币。有一次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抱住我,在我给了他一块钱硬币后居然还不满意,说道:“给这么点,小气!”我这个人一般不跟弱者计较,但见了这么个无耻的少年,也禁不住心里生气,大吼一声:“给老子滚!”那少年被吓住了,松开了我。后来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他,竟然在向我做鬼脸。
武汉的洪山广场一带,则活跃着一批强卖玫瑰花的孩子。他们一般只看到情侣才动手,强行缠着要人家买花。一次我和妻子从那里经过,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缠着我要我买玫瑰花。虽然我一向不喜欢弄花啊草啊什么的,但心想,一枝玫瑰花也就两块钱,至多五块钱,买就买吧。谁知那丫头张嘴就要十块。妻子一听,说这不是敲竹杠吗?咱不买了。妻子拉着我离开,谁知那丫头居然抱住我的腰,也不说话,非要买不可。我就跟她说,丫头,你正是上学的年纪,咋不读书啊,干吗要干这个。那小丫头听了我的话,张嘴就骂:不用你管,连花都买不起的穷鬼!我一听,压住怒火说:做买卖得讲究自愿,我不买你的花你也不能骂我呀。妻子早就不耐烦了,一把把那丫头从我身上拽开,跟我说:就你个书呆子,跟这种人罗嗦什么呀?走!恰好在此时,另一对情侣走过,这丫头又缠住了他们俩。我摇了摇头,对妻子说:这种人长大了能长成什么样子?
在汉口的江汉路一带,则活跃着一批奇形怪状的乞讨儿。实际上这些乞儿多数是被人为地弄成各种畸形怪状:有的被用绳子把双腿从背后绑到胸前,有的干脆被人为地弄成残废。还有一些流浪儿,为了博取同情,冰天雪地中只穿单衣,因此被冻坏了手脚。此外我还发现,这些残疾的乞讨儿童往往有大人监视和唆使。他们通常在距离流浪儿不远处,监视着流浪儿的一举一动。据我了解,这些人往往是流浪儿的父母、亲戚,有些干脆是人贩子。本来应当在课堂中读书的儿童,成了这些人发财致富的工具。
我父亲患了多发性骨髓瘤以后,在二○○二年春节期间因为脊柱压迫性骨折而自己不能行动。为了方便自己回家做饭不在父亲跟前时照顾一下,我母亲到A医院找了一个护工。那个护工姓万,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姓万的嘴很巧,一个劲地让我们放一百个心,说自己有很多年的护理经验。我们听了,也就略微放了些心。这个姓万的“照顾”了我父亲一个礼拜,当我母亲一走,姓万的对我父亲说他昨天晚上照顾另一个病人,累了,想在我父亲床上睡一下。我父亲心善,也就同意让姓万的休息一下。我父亲动弹不了,姓万的就搬着我父亲到床的一边,然后就挤到我父亲那张窄小的单人病床上睡大觉。本来我父亲还以为他只是一时如此,却没想到姓万的竟然是天天如法炮制。偶尔醒过来,姓万的就跟我父亲谈论说自己缺钱。湖北有不少人有意思,不说挣钱、赚钱,而是说“搞钱”;一个“搞”字,把钱的来路弄得十分暧昧。姓万的就是这样,成天嘴里“搞钱搞钱”的,实在令父亲厌恶。但当着姓万的面,父亲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后来有一天乘姓万的不在,赶紧跟我母亲讲了。这才把这个一心“搞钱”的人给辞了。从此,我们家人对医院里这些护工厌恶至极,自己再累也坚决不雇护工。
二○○四年四月我父亲去世前几天,又住进了C医院。C医院也有护工,一开始还有几个跑来问要不要护工来“帮忙”。我们家早就知道这些护工普遍不怎么地,根本就没有考虑。我母亲每天招呼父亲,姐姐也从河北廊坊赶来伺候,我也向单位请了假守侯在父亲病床前。在伺候父亲期间,我看到旁边病房住了一个八十四岁的老人,他的那个护工是个十七八岁的农村小妞。别看这个小妞年纪小,如何损人利己却一点都不含糊。一天春光明媚,老人家想晒晒自己的衣物被褥,就请那小妞帮忙。小妞也正想晒自己的衣物,就不答应,把她自己的衣服搭在晾衣服架子上就出去散步了。老人无奈,只得找了根竹竿,自己颤颤巍巍地往竹竿上搭衣服。我母亲见状,赶紧过去帮忙。刚晒了一小会儿,那个小妞回来了,看到老人那些衣物被褥挡了她的阳光,立即气急败坏地走上去把衣服拽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了,急什么急?”
对弱者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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