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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英雄最近的那个人。
他的身子好像永远都那么挺拔,像一帜永不折倒的大纛;他的眉眼好像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英气,尤其是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她时,好像令她陷入永生不醒的迷梦;还有他的手,那么坚实有力
“还没醒了酒?”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了下来,带着隐隐笑意和些许关心,正是荀襄正在想的那个人。
“啊!”荀襄下了一大跳,好在她已经慢慢习惯——她已不知被曹操吓了多少次了,不过这次她受惊尤甚,只因好像她方才的所思所想,都被他洞悉了一样。
“可还难受?”曹操见荀襄又被吓呆了,无奈又询问了一遍。
“啊已经好多了。”荀襄急忙摇摇头,虽然她觉得此刻面上似火烧,但若是酒劲还没下去,那曹操的佳酿也太过厉害了。
曹操点点头,双眉也舒展开,道:“那便好。”说罢,已擦过荀襄的肩膀,背道而去了。
“将军等等!”荀襄又急忙喊住曹操,使得曹操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她。
曹操道:“怎么了?”
荀襄第一次变得忸捏起来——又或者是害羞,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夜给将军添麻烦了。”她想,昨夜她醉得连意识都没有了,还要拜托曹操把她送回房,真真丢人呐
曹操了然答道:“小事一桩,无需介怀。”说完就真的大步流星地走了,剩下荀襄一个留在原地低着头,嘟着嘴,绞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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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刚把家书收起,换上公文摆在案桌上,抬眼便见郭嘉正倚在门边。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奉孝?”
郭嘉点头道:“小羊先生。”
这次戏志才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道:“你今日倒有雅兴。”曹营的人都唤他“小戏先生”,郭嘉却非取了“戏羊”二字中的羊字,戏志才暗自猜疑,莫不是郭嘉又发现了什么?
“与你主公吃了一席饭,便沾得了一身雅兴。”郭嘉理了理鬓角散落下来的碎发,踱到戏志才对面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戏志才挑了挑眉毛,不知郭嘉此意为何。
“投奔曹操后,你倒是变得安静了不少。”郭嘉盯了戏志才半天,而戏志才则面色不改地由他盯,他打趣自己道:“看来是你觉得我以前太聒噪了。”
郭嘉道:“不错,就是一个话篓子。谁与你起的华搂籽这名字?倒是很相配。”
戏志才咳了一声,道:“还不是我那半路先生,给我起了个怪名,却又没教我多少医术。”
郭嘉赞同道:“行医确实不适合你,还未来得及悬壶济世,便先把自己药死了吧。”
戏志才睨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莫不是专门来嘲讽我的吧?若是你在这耽误了我处理要事,曹操怪罪下来你替我担着?”他边说着,边指了指摆在案上的公文。
“我只是很好奇你那天跟我打的赌。”郭嘉两手撑在戏志才的案桌上,眉眼间皆是少有的认真。
而戏志才倒是开始嬉笑起来了,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认输了?曹操的魅力果真要比我想象的大一些。”
郭嘉肯定道:“你并不忠于曹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戏志才,又道:“可我并不明白你为何要将我推给他。”
“何以见得?”
“就因你从来都是直呼其讳。”郭嘉眼也不眨便道,若论起来,戏志才真是个比他还要猖狂的人,不在曹操面前时,戏志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戏志才失笑:“郭奉孝,你单凭这一个小小的称谓就能断定我是否忠心?你莫不是出了颍川就傻了?”
郭嘉倒也不生气,只是抄起袖来挺直腰板,有些居高临下地睥视着戏志才,道:“往往是声色这种最浅显易见的东西最能表达人的内心。”
戏志才投降道:“好,好,好,就当你说中了,那我为何还为他效命至斯?我为何还要为他招揽更多的谋士?你也曾说过,文若来投奔曹操,其中就有我的推波助澜。”
“这也正是我要质问你的地方。”郭嘉这几日窝在房门中,开始只觉得这赌约有趣,后来脑海中竟无意间浮现出一条条不可思议的线索,而他现在只需要从戏志才这里引一根线,便一切明了了。
“看来你又要给我上一课了——永远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高看自己的才智,与一个比他更聪明的人打赌。”戏志才话语间流露出可惜之情。
郭嘉说:“至少你知道我这种人,是断不会顺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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