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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不是还有一个青锋军统领卫江南么?他若也这般神出鬼没伺机出手,暮云军这次是否能完成使命,当真难说难讲。
叶蹇性情虽暴,但并非妄进无谋之辈,这番计较他心知肚明。沉思片刻,已有主意,挥手令道:“点火。”
暮云军夜间执命,人人身上都带火具,这时数百跟火把同时点燃,眼前骤然通明。只见潭边一条笔直大路通向前方,道路左右田野草木看得清清楚楚。火光照耀之下,众人畏惧之意顿时大减,胆气也跟着一壮。之前敌暗我明,加之道路不熟,受袭都在猝然无妨之时,没有一点反击余地。但此刻方圆十几丈都如白昼,除非遁地飞天,否则再快的身手也无所遁形,
又听统领喝道:“烧!”叶蹇双臂横出,指在道路两旁。众人依命而动。顷刻间火光大起。叶蹇大步前行,手指何处,何处点燃大火。暮云军行进一路,火烧一路,所经之处,良田、桑木、碧草、花树,全部付之一炬。
熊熊火光下,叶蹇满面得意之色,狞声道:“毕寒池,我要烧光了白云燎!看你能躲到几时?”
一军士手指山坡之下,大声报道:“统领,山下有个村落,似有人家。”
叶蹇顺他手指方向望下,果见坡下一片空旷平地上,屋舍俨然,一片黑暗之中,却有一个院落隐隐透出黄色灯光。
叶蹇手臂轻挥,率领暮云军直扑山下,到得那有灯光的小院前,只见柴扉紧闭。灯光是从院中茅屋的窗户中透出来,烛光冉冉晃动,窗纸之上勾勒出一个人单薄的剪影。
叶蹇向左右挥手,暮云军立时分散开去将院落团团围住。叶蹇一脚踹破柴门,踏进院去,忽见窗纸上人影一晃,叶蹇一惊,右手拇指轻弹,腰间百涂剑出鞘三寸。
烛火摇曳复定,那人影又静静映在窗纸上,原来并未移动分毫。
只听屋内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叶老大,别来无恙。”
叶蹇“哼”了一声,右手松开,皱眉道:“寒池,你装神弄鬼得够了么?一出手就伤我十几名手下,这笔账咱们少主面前去算算清楚。”
窗上人影摇头道:“暮云军这帮酒囊饭袋的废物,叶老大迟早一个个收拾了,我今日得闲,不过代你料理几个罢了。”
叶蹇冷笑道:“你今日得闲?少冶城战后,你不去向少主复命,却来这白云燎荒岛干什么?”
毕寒池“嗤”的一笑,道:“叶老大当真不知?这般明知故问,却不太像你的脾气。”
叶蹇怒道:“谁跟你明知故问!我奉少主御令,捉拿南府叛臣卫江南和苏匡全家,你不在红影谷述职,却在这里与我作对!倘若少主得知,嘿嘿,你有几个脑袋抵罪?”
屋内半晌无语,叶蹇想不到这样几句疾言厉色就让他这素来胆色过人的师妹怕了,却也有些意外,踏向窗前几步,缓了语气道:“寒池,大哥劝你悬崖勒马,这件事本不与你相干,何必为他人犯险?”
窗上人影不动,默然无声。
叶蹇又道:“寒池,你让江南出来,他现时杀了苏匡三口,跟了我回去,少主面前有我们三兄妹求情,也许仍有一线生机。”他一面说话,一面透过窗纸向里凝目探视,侧耳凝神倾听屋内动静。倘若卫江南也藏身屋内,两剑联手合力,自己必得避其锋芒。他是暴躁脾性,但强敌当前,不敢掉以轻心,只用言语试探。
隔着窗纸,清清楚楚看到那人影仰起面孔,一记冷冷轻笑传入耳中,那笑声轻蔑无比,似在讥嘲他语出无稽,叶蹇脸色微变。
毕寒池淡淡道:“少冶城战果原来叶老大还不知道。黄金军令旗我已交还少主,十三年前的那条性命便是还了给他。至于江南……”声音骤冷,“你想拿他,需得先问一问我手中的这柄长剑!”
叶蹇听那语声凌厉,不由退了半步,手按腰间,忽然大笑道:“寒池,你唬谁呢?莫说你被那三个少林和尚打成重伤,即便不受伤,我难道还怕你不成?”他说一句便退后一步,话说完时人已到了院门口,手臂一挥,招了三名亲随,吩咐道:“你们各带二十人,一在村落各院,一往谷东,一往谷西,给我细细搜查。倘使碰到妇孺不许就杀,活捉了擒来给我!”
原来他已探明屋内虚实,知道只有毕寒池一人而已。他心思虽不如秦一泓敏捷,但名列四剑之一,绝非鲁钝之辈,转念间便已想到,毕寒池在浮桥岩洞疑兵伏击,在空屋燃灯诱敌上门,她素来淡漠寡言,此时却与自己口舌周旋,这一切莫非都是缓兵之计?秦一泓的情报决不会有误,卫江南和苏匡一家一定在此岛上,她出剑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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