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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他等着我们走投无路,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胤禩拍拍我,然后对阿古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下去休息吧。”我焦急地望着胤禩,说道:“阿古这样是不是暴露了?皇上会不会安排密探在杭州?”胤禩笑道:“不会。没那么容易的。我想这规矩实施没多久,有很多像咱们这样没法兑现的。即使皇阿玛安排了人,也不会注意这些的。再说注意不过来!皇阿玛此举无非是想逼我们露出马脚而已。放心!倒是我们得担心生计了!”
听胤禩如此说,我的心安定了些。靠在他的胸前,说道:“生计好说。我们可以打工赚钱!”胤禩问道:“打工赚钱?除了经世济民,治国安邦,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我笑道:“你可以教书育人啊!”胤禩笑了,点着我的额头,说道:“你把我们阿哥都当成什么了?那年在塞外时,你派我们去打架,派我们下河捉鱼。后来你派我们学跳舞,还派我们穿奥地利军服,把我们打扮成那个样子。这回又要派我当西宾,你呀!我的小诗璇,好歹把我们当成阿哥一回吧!”我笑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说道:“你敢不干?”胤禩抱紧我,笑道:“当然干!诗璇让我做的事,我怎么会不做呢?”我俏笑道:“别以为你想当夫子就当得上的!我听说这个当夫子得有人引荐,才学不过是一方面罢了。你才捐了个贡生,缺少竞争优势!”胤禩故意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夫君要穷困潦倒了,你不鼓励反倒奚落!我现在才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伏在他的怀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玩笑归玩笑!真派胤禩当塾师还有待商榷呢!而且我们刚做了一件有风险的事情,必须戒急用忍。我们需要认真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们没有钱,所以现在离开海宁不切实际。就算卖掉这所小院,我们再找一个地方安置下来,也颇费一番周折。胤禩用了那么的久时间,准备好一切,选定了地方,又选定了时机,我们再换未必能实现安定的生活。我们都不想弘旺和弘历颠沛流离。胤禩很自责。他没有想到银票有不能兑现的情况,我百般安慰他。
胤禩当然算计不过他的皇父了。他的皇父在史册上以文治武功大书特书。我记得清史稿》中关于康熙的盖棺定论——圣祖仁孝性成,智勇天锡。早承大业,勤政爱民。经文纬武,寰宇一统,虽曰守成,实同开创焉。圣学高深,崇儒重道。几暇格物,豁贯天人,尤为古今所未覯。而久道化成,风移俗易,天下和乐,克致太平。其雍熙景象,使后世想望流连,至於今不能已。上次胤祺做得那样隐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找到我,却被康熙从另类入手,把我一举擒获。如果康熙没有权谋,就不会至死都把大清江山握于股掌之中。
我托腮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以换钱的物件。我记得慧纹价值万金!我倒要看看,我的绣品真得像他们夸奖得那么好吗?我还想验证一下,他们牵就我的小聪明,是否也牵就我这刺绣的手艺?胤禩担心我的心悸之症,即使到了江南情况大有好转,也不同意我弄那些东西。我不过绣了两件东西玩罢了。正巧我绣了一件桌屏,周围是素净的流云,中间用黑丝线绣了龚自珍湘月》:
天风吹我,堕湖山一角,果然清丽。
曾是东华生小客,回首苍茫无际。
屠狗功名,雕龙文卷,岂是平生意?!
乡亲苏小,定应笑我非计。
才见一抹斜阳,半堤香草,顿惹清愁起。
罗袜音尘何处觅,渺渺予怀孤寄。
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两样□味。
两般春梦,橹声荡入云水。
我拿出这件桌屏,命阿古到杭州找个绣坊代售,开价一百两。胤禩眼里涌着痛,说道:“没到那步田地!”我笑道:“我就是想试试。我都给你找了职业,我自己也得有些营生啊。”胤禩不同意,但是我死缠活缠,他不得不答应。阿古走后,他搂着我说道:“你很久都没有向我撒娇了。”我的心一抖。是呀!从那个圣寿节后,我再没有向他撒过娇。我羞耻地苟活在这个世上。我给他带来那么的大耻辱,我又怎么会厚着脸皮,要他答应我的无理要求呢?胤禩明显感觉到了,低头吻我,说道:“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三天后,阿古兴奋地回来了。一进门就满面春风地说道:“主子!绣件卖出去了。”我兴奋地说道:“一百两还有人买啊?” 阿古笑着把包袱打开,竟然是六百两纹银,回道:“主子绣的桌屏一拿给老板看,老板就说两百两卖给他。奴才想他既然这么爽快,一定不止这个价。奴才就说主子说了,想看看到底能卖多少价儿?老板老大地不高兴。就这会儿几个士绅模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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