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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以歹制歹的理论。魏荆天对此推崇备至,他虽觉得大是不妥,一时之间却也反驳无语。只喃喃说道:“这样总是不对的,我以后定不会去做偷盗的事了。”
魏荆天说道:“这当然不对!有谁愿意去偷去盗?这还不是世道逼的。”
林天鸿一怔,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找不到妥当的话反驳,竟然发出了一声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老气横秋的、悲吝天下的、无奈的叹息。
这声叹息立刻感染了魏荆天,他也发出了一声与他年龄相称的、一样的叹息。
林天鸿说道:“我不能多呆了,得快回去。你也悄悄的走吧。”
“嘿嘿!”魏荆天突然冷笑了起来,笑的脸上每一条皱纹里都带着诡异。
林天鸿一惊,问道:“你要干什么?还要再掳我走不成?”
魏荆天说道:“我不掳你,却也不走。你回去说与崔相龙、张若虚等人知道,我便在这儿等着与他们大战一场,看他们能奈何得了我?”
林天鸿忐忑不安地下了楼梯,打不定主意是该愤而揭发还是继续潜藏隐瞒。一旦发生大战,必是两败俱伤,凭心而论,无论谁胜谁败都是自己所不愿看到的。他转念又想,双方力量悬殊明显,魏荆天何以固执铤而走险呢?噢!原来是跟我赌气。嗨!这个死要面子不要命的家伙!我才不跟你怄呢!我要回家去看看爹。到了晚上,小爷我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你自然也便感到无趣了。张道长为寻我而来,不与他招呼一声就走掉,虽有些对不住,但也总算免了一场恶战,等以后见了面再向他赔不是吧。
心意已决,他打算先稳住崔府少爷。刚走出院门,发现有一个人在探头探脑,他心知是来找他的,便紧走两步,故作观赏风景之态。
那人死皮塔拉眼,隔着花木竟没看到他,等转过来,走了个对面却吓了一跳。林天鸿也惊讶一声,故作突然。
那人说道:“哎吆!公子原来到了这里,叫我好找。这里背静,少有人来的,难得公子找得到。”
林天鸿说道:“噢!我闲来无事到处逛逛,便走的这儿。这里安静,花木开的也好,便忍不住多逗留了。这位哥哥是来寻我吗?”
那人说道:“是啊!少爷正在前面招待客人,吩咐请公子先到厨房用饭,吃完了好耍耍拳脚。公子快去吧!”说完,他抬手作请,在前面带路。
林天鸿不识别的路径,但这条通往大厨房的路却走过多次,熟得很。见他指点着向左、向右的绕转,便只作不知,心中却忍不住好笑。
厨房外间小厅,一张矮桌上已摆放了四五碟菜色,虽无那头雄鹿上的鸡零狗碎,但对于林天鸿来说这饭菜绝对是丰盛的。林天鸿早已饥肠辘辘,也不用人请让,坐下来便要下手撕鸡。
那胖厨工在里间一边忙活一边唠叨:“少爷请人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前面那么大场面,菜都紧巴巴,又被小贼偷去了几碗,这边只能凑合了。”
带路来的那小厮坏坏地笑道:“刘师傅,那条鹿□□呢?前面又不曾上,该不会被你偷吃了吧?”
刘厨工啐道:“赵四你少跟我扯蛋,那套下货是二老爷特别嘱咐要的,谁敢动?正用小火煨着呢。”他端着汤走了过来,又说道:“公子您莫见怪,先将就着吃些。少爷说了,到了晚上整成桌的酒席。”
林天鸿抬手一扶帽子,说道:“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
“哎!”刘厨工一愣,马上认出了他是帮忙追鹿的那小厮,而且事后猛然想到那就是每日偷食的小贼,嚷道:“你······你不是那小贼嘛?竟吃了熊心豹胆充起了客?快跟我去见管家,免得我被怪罪。”说着,把汤盆子往桌上一蹲,溅出了蛋花、菜叶。他隔着桌子伸出胖嘟嘟、油乎乎的大手便抓了过来。
“哇!”林天鸿抬手一送,绕开凳子闪到了一旁,嘻嘻笑道:“我怎是大胆充客?我是你家少爷的大哥,是他请我来的,不信你问他。”他抬手指向满脸痛苦之状的赵四。
那赵四本已端起碗来贪婪地鼻吸酒香,林天鸿转身之际衣角扫到了他的酒碗。满满的一碗酒全叩到了他的脸上,当真被吸进了鼻腔不少,被呛得正流着眼泪咳嗽,哪里顾得上回话?
刘厨工一抓不中,手里却多了一只粘腻鸡腿,又见他一身下等小厮衣着竟敢跟自家少爷称兄道弟,气得双眼一瞪,喝道:“胡说八道!”,将鸡腿向林天鸿打去,又扑了上来。
林天鸿伸手接住鸡腿,咬了一口,说道:“你不吃,丢了可惜,我吃便是。”见他肥胖的身躯跑起来笨拙滑稽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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