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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佐气得摔了电话,机壳四分五裂,吴桐坐在一旁,抬头看他,眼眶是红的:“你害死我了……”
不时有人驻足看着这对男女,医院的妇科区,女人恨着,埋怨着,男人无奈着,忏悔着,让人光看着,都觉颓然无力。
向佐徐徐地向她叙述纽约的那一晚,向佐心中,支撑他如此卑劣的,除了切肤的恨,就只有这个女人,只有这句话:“他不爱你,他不相信你,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执迷?”
吴桐听他这么说,心里实实在在挨了一击,可她不能教他看出来,哪怕被他说中。
她理了理头发起身,抛掉一切晦涩:“如果你肯帮我,就去跟厉仲谋坦白。如果你还是对我这么残忍,我会——恨你一辈子。”
得不到炽烈的爱,得到炙热的恨也好,然而向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口被燃烧殆尽了一般,炽烈或炙热,统统灰飞烟灭。
part5
吴桐回到厉宅,佣人们都措手不及,时间还早,童童还没放学,佣人们对她就算不熟稔,可也都在童童不间断的“我妈咪如何如何”的疲劳攻势下,对吴桐了解了个透。
吴桐不好问厉仲谋什么时候回来,更不敢去想厉仲谋看到她与向佐一同出现在医院会是什么反应。
佣人见她面色不好,猜是她旅程劳顿,把她的行李搬回房间,不忘问:“需不需要我们告诉少爷您回来了?”
吴桐摇摇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再出去。
佣人把她的东西都搬回了厉仲谋的房间,猜佣人们都以为她是厉仲谋的女友,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
吴桐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逛这间房。
这个男人偏爱深色格调,一切家私都要名师手工订做,不顺他的意,就要弃用,只懂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平时都在外边的大书房工作,与房间相连的小书房几乎已被弃用,吴桐也是第一次进这小书房。
小书房装潢低调许多,不比大书房那整面的书柜与惊人的藏书,但给人温馨感,与厉仲谋的性子倒是十分不符。
吴桐在书架前徘徊,目光扫过那些书籍,突然就有人唤她:“吴小姐。”
她一惊,回神时手臂一撞,将横放着的书本上那个盒子撞掉。
“哗啦”,东西掉一地。
佣人在门外说:“陈姨在花圃准备了茶点,吴小姐要不要过去?”
吴桐却根本没听清佣人说了什么,她全副神思都被地上的东西攫了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都是她丢掉的东西。
她做的剪贴本,还有日记。
可是日记掉落后摊开的那一页,却是她全然陌生的。
吴桐的手指着了魔一般,拾起日记本,从摊开的那一页开始翻看。
part6
8月2日,长岛,晴
那是她骑马的照片,把她笨拙的动作照的活灵活现。
照片下只有男人力透纸背的一个字:“笨。”
8月6日,第五大道,阴
照片中的女人,在街边的花店驻足,俯身,执起花筒的一支玫瑰,花瓣上带着可爱剔透的露水,色泽像是投进她眼里。
“她爱香槟玫瑰。”
8月12日,MSG,晴
沸腾的快要掀翻屋顶的看台上,她与儿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双手拢在嘴边尖叫。
“嗓门很大。”
8月17日,拉斯维加斯
照片中不再只有她。她睡着,风尘仆仆的模样,头枕在男人的胸口,它的睡姿不好,他的笑容却很好。
“结婚快乐,老婆。”
吴桐突然笑了,听得佣人在旁,一愣一愣。
厉仲谋,你总是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么我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说你不爱我,这叫我怎么相信?
花圃虽然还是那么生机勃勃,植物掩映,可周遭那些玫瑰都取齐割断了花。
“不种香槟玫瑰了吗?”
“吴小姐你回南京后没几天,少爷命人把玫瑰都清走了。”
他割断了玫瑰,是不是准备把与她的联系也割断?
吴桐想了想,说:“重新种上吧,还是种那种香槟玫瑰。”
陈姨不敢拿主意,吴桐也不等她回答,低头喝花茶。
刮走她手中杯子的,是带着盛怒、伴着快走的风的厉仲谋。厉仲谋攥紧吴桐的手,将她从茶桌上拽起来。吴桐手腕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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