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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紫色哀伤。
又是一场生离死别在人间上演:柳萌新绿,却留不住一叶孤舟;梦中西楼,也只怕不能天长地久。
我们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身穿盔甲,一名年轻的女子拉着他的手。短短的叶笛在男子的唇边曲调悠扬。
可怜无定河边骨,亦是春闺梦里人。
“又要打仗了。”晏小姐看着那个绿柳荫里的男子。
我问她:“小姐,这场战争是不是不对?”
“怎么了?”
“那天,有个老人家好像对打仗很怨恨。”我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老人的眼睛,如果这是一场非正义的战争,那么霍将军他那么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汉国的子民理应受到军队的保护”,这将不再是一句铿锵有力的豪情壮语,而是成为了一个可怜的历史笑话。
这种想法让我的头脑中充满了一种令人心寒的感觉,似乎我们红尘中每一个人的鲜血、挣扎、痛苦、激情,都不过是冥冥中一只翻云覆雨之手随意摆布出来的棋子。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人的位置究竟在哪里?
晏小姐仍然目注着那对即将分手的情侣,道:“从我看的史书中,应该说还是一场很正义的战争吧?只不过,为这场战争而付出代价的这些人未必这样认同。毕竟,战争中所有的压力与重负都落在他们的身上。”
史书?
说不定会有记载霍去病的事情!他后来怎么样了呢?
我思忖再三,仍然担心贸然提起霍去病,又会引发小姐的什么歪心邪念,对他不利。
我隐忍下心中的好奇,摘下一片柳叶含在口中,却吹不出那远处军人叶笛的悠转。
“弯,你想不想知道史书中怎么评价霍去病将军呢?”
我垂头不语,憋红了脸使劲吹叶笛——“扑!”叶子破了,我没戏唱了。只能将柳叶咀嚼入喉,如反刍的牛马羊,任人宰割。
小姐含着一丝狡诈之笑:“宋代有一个人名叫何去非,在他的《何博士备论》的《霍去病论》中,将霍将军归属在‘桀恶欺谲不羁之小人’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默不作声。
“桀,是桀骜不驯;恶,是凶恶残忍;欺,是欺压疲弱;谲,是狡诈诡谲,不羁的意思是不服管教,无视礼法。至于小人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这么难听?!
我在头脑中把这些词语一个个套到将军的身上,他立刻从一个满身正气、高大威武的英雄形象,急速皱缩,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行为猥亵的奸佞小人。
似乎这个霍去病,人人都应当得而诛之,决不能让他苟留性命于世上,免得他祸害百年、遗臭千古……
我惊恐不安地猛然抬头望着她,看来她是真的不肯放过他的!
我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小姐执意要走这条道路。原来,她此次借道长安是特地来惩恶扬善、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替天行道的!!
天哪!
“一定是搞错了!”我急忙道。
隔着面巾,小姐看不见我脸色剧变一头急汗,还在肆性地调笑着:“白纸黑字写着的,人家可是古今中外公认的杰出军事理论家,在宋朝当博士呢。”
我闷然,又走出几步,一脚踏在一个土块上,向后跌了出去,咕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小姐大笑起来:“输了吧?跟我玩?你还嫩着呢!”
“小姐,你也知道我最近老在吐血,有点低血压。”我迅速爬起来。
小姐走过来拉我起来:“刚才那些评价霍去病的话,是不是听起来很像骂人的粗话?”
这本来就是骂人的粗话!
她玩味似的摸着我手腕的颤抖和手心的冷汗,好似我是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一个小小玩偶。
晏小姐放下我的手,走到了我的面前,留给我一个高挑的背影。我亦步亦趋地跟牢她,脚步不断打晃。
小姐突然停下脚步,我心慌意乱,几乎撞上她。小姐广袖一拂,咯咯一笑:“你放心,这位何老先生是宋朝朝廷的官员。宋朝人注重礼法,像霍将军这种个性之将,他们是很贬斥的。其实在现代人的心里,还是很欣赏他的。”
我扶着柳树站住,她摸着我的头:“跟你这种历史小白痴说话,真有意思。”
我用力将头从她的掌心中抽出来:又在骂人!
身为大家闺秀,文雅端秀、贤惠温柔她一样不占,反而喜怒无常,刁钻毒辣。依我看,她才真是有点桀骜不驯,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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