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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拌,脚底一个踉跄,手心一抖,那块润泽莹白的白玉髓便从两人交接的玉手中滑落出来,在两人诧异、惊恐的目光中直直地坠于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响,那块价值不菲的美玉便碎成了两截。
怀双短暂的傻楞之后,蹲于地上,微颤着手小心地拣起碎石。
“啊,都怪我不小心,碎了你的玉石,要不,要不我赔你一个吧!或者,我陪你银子如何?”杨素安语气急促,带着诚恳,可蹲坐着的怀双并未瞧见他那眼底来不及遮掩的讥讽。
怀双慢慢地直起身,将碎石紧攥在手心,那破碎的边缘刮得他手心泛疼,却似毫无所察,依旧温婉的带着笑意,只是语气带着丝冷意:“不必了,杨公子,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石罢了,碎了便碎了吧,待会儿怀双还有些事,杨公子请先回吧。”
杨素安一脸歉意,委屈地瘪着红唇,似要急得哭了出来:“怀双公子,都怪素安笨手笨脚的,我……我……”说着,那晶莹的泪珠便顺着他苍白的面颊落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
怀双深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还不待他开口,杨素安便抖动着肩
13、心中怨念深 。。。
膀,那滚滚热浪越涌越多,朝后退着身子,“我……我这就去取银子赔给你!”说完,便如一阵疾风,飞身奔出屋子,只留下那一抹淡蓝。
怀双摊开手心,看着碎为两截的玉石,满目思愁。罢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本想将其丢去的手一顿,终究不舍,秋波轻闪,眼眸微颤,暗叹一声,取出一只手绢,将那两块碎石仔细地包裹起来,藏到柜中。
沉浸在自己难明情绪中的怀双,还不知,刚刚离去的杨素安,会给他带来如何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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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白玉髓风波 。。。
不消片刻,从正堂来的奴才前来传唤,称老夫人传他去前厅。怀双不用想便知,是杨素安的缘故。
刚到正厅的屋外,便闻“嘤嘤”的抽泣声,待他一进屋,便感觉到几束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杨素安带着歉意地看着他,眼含热泪,他倚靠着的杨东涧则是锁着眉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那一脸妖娆、淡然从容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惊艳。而最不容他忽视的便是上位的那一道凌厉如刀般锐利的视线,带着隐含的怒意以及谴责。
“怀双见过老夫人、杨夫人。”盈盈跪拜,声音如莺鸟般婉转动听,随即微一欠身,秋眸扫过杨素安,声音微冷,“见过杨公子。”
“江妹,这便是怀双。”区区一个白玉髓,也值得如此大动干戈,惹哭她江府的贵客,真是上不了台面,丢尽她江家的容面。江元秋狠剜了怀双一眼,便又挂着亲和的笑对杨东涧说道:“他乃是二女带回府的,还未正式入江家大门,便不算我们江家的人,如今他竟胆大妄为地惹哭素安,江妹不必顾及我的颜面,尽管处置便是,我江元秋绝无二话。”
这话一撂下,杨素安急了,忙抽着鼻子迈上前:“不是怀双公子的错,是素安不小心,打碎了他的白玉髓,这才惹他生气了,都是素安的错。”说着,便又娇弱地捂着那酸红的鼻梁,眼底凝聚而成的水珠仿佛瞬间又要滴落下来,使得爱子心切的杨东涧忙上前将其揽入怀中安抚,而那本是审视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直刺一脸愕然的绝美男子。
自小,素安便是她捧在手心中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何时惹得他如此委屈。杨东涧此时只一心袒护自己的爱子,在她的心中,素安未经风雨,是个纯白如雪、需要保护的孩子,而眼前这男子一脸狐媚样,那脸蛋、那身段皆是迷惑女子的厉器,而她也略有所闻,这男子出身卑微,必也是个心思复杂的人,她的素安如何是他的对手?区区一个白玉髓便将她的爱子惹得如此模样,果真是好手段。
虽是心中恼怒,可从商这么多年,已是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她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轻柔地开了尊口:“小子无意摔碎了怀双公子的玉石,做母亲的替他向你道歉。”稍一停顿,嘴角那温和的笑渐渐抚平,“只是不知,何等玉石能让公子如此宝贝,可否拿出来给我等瞧瞧?公子放心,我定会如价偿还你的损失。”
怀双体内氤氲的气恼迅速的上涌,胸口因种种复杂的情绪而起伏着。生气?他如何敢对杨家公子生气,玉碎了,心再伤,自己也没有对他有一星半点的责骂,他凭什么哭哭啼啼地闹到此地?
以笑来掩饰自己心底的落寂:“杨夫人说
14、白玉髓风波 。。。
笑了,不过是一块破石,怀双怎敢让杨公子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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