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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夙涯的,没有她的份——这才公平。
那只灯笼就挂在木栅栏外头,冬季的天黑得早,阿碧每天都记得及时把灯笼点上。灯光照在夜色里,暖暖的,挂高了好给某些人指路。
那两个人啊,几乎天天都要踏着月色回家,也不知究竟在这忘川城里逛什么,但只要看着他俩手拉着手从远处走来,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那样惬意悠闲,不时传来笑声,就觉得很够了呢。
这盏灯,一直都挂着,千万记得回家。
总该有些变化的嘛(一)
自从那只灯笼被挂上去之后,夙涯就经常对着那东西发呆,不是趴在窗口隔着一个小园子的距离望着,就是干脆跑去木栅栏下面直接抬头看,像能看出什么宝贝一样。
连宝说,旁人对月惹思,到了夙涯这里就是朝着一只灯笼怔忡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当然不知道,当时易谦花了多少力气才做出这只灯笼来。城东那老者虽然没有刻意为难易谦,却也没给多少好脸色。夙涯劝了好几回说不一定要在这里做的,但易谦同他讲,整个忘川城,这里的干竹最好,再有这技艺精湛的老人从旁指点,纵然他是个新手,也能做出只好看的灯笼来——夙涯要的东西,只要别是什么明月清风,能给的他都给,而且都要给最好的。
那时易谦看来理所应当的笑容映在夙涯眼底,就教他觉得鼻头酸酸的,又见易谦手上才好的伤口,他就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堂堂九皇子,为他屈尊至此,自古以来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幸运呢?
“阿夙,你看。”易谦拿着才扎好的灯笼架子在夙涯面前晃晃。
刚才折篾的时候,易谦起初不得要领,折断了好几根竹篾,手心被竹篾硌得通红不说,手背上、手臂上,甚至脸上都有被断裂的竹篾划过或者是拍红的痕迹,如今这样看着易谦,还有小小的狼狈呢。
但是那人笑得顶开心,就跟得了宝贝的孩子似的,冬季里的阳光照在易谦身上,薄薄地就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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