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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滴血珠,像滚烫的蜡泪干涸腮边。封衣遥两手抱住头,可是仍抵挡不住藤鞭砸下的强烈痛楚,蜷缩地上宛如尘埃里最卑微的虫豸,无助而瑟瑟颤抖:“不是的……我不会跑了,真的不会跑了,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
江大郎面露狰狞,下手更加用力:“臭小子不知好歹,居然想逃,看我不打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停手。”江满忽然打断:“先把他按在地上缚住双手,今日我要打断他的腿,看这畜生将来还想逃到哪里去!”
封衣遥惨白了脸,呆滞地摇摇头:“不要、不要……”
江大郎幸灾乐祸,一脚把他踹倒地上,踩住头发,好似抓着一条濒死挣扎的鱼儿,将那两只手死死按住。
面对封衣遥的挣扎求饶,江满置若罔闻,木棒高举过头顶,正要朝他狠狠打下去时,一枚曲形飞镖破窗而入,所蕴内力甚大,竟直接将木棒击碎,连江满都承受不住,倒退两步跌倒在地。
“原来我说过的话,你们都已经忘记了——”
女子的声音突兀响起,好似鸟语花香的春日被一场蓦然降临的隆冬深雪冰封冻结,只觉冷傲异常,听入江氏父子耳中,更如平地惊雷,几乎不寒而栗!
伴随话音落下,房门被砰然震碎,阮湄裳负手而立,同时在她身后,并排站着四名奇装异服的人。
那冷厉的目光淡淡扫过,仿佛凡尘俗物都不能落入她的眼中,直至看到封衣遥,才猛然掀开动荡!
“衣遥……”她居然屈尊就卑地弯下身,将封衣遥轻轻扶起,眼波流连在那张被打得青紫的俊容上,含着无限心疼,“他们竟将你打伤成这样……”原本冷酷的声音,这刻已是变得温柔似水。
封衣遥呆呆地睁大眼睛,那并非欣喜,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惊恐与不可置信:“是你……你真的回来……”
阮湄裳伸手拨开他额前碎散的头发,指香沁鼻,眼神如丝缠骨:“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休想再伤害你。”
封衣遥心生不祥,却因伤痛而呛咳两声,随即僵硬地启开唇:“你要做什么……”
望着心爱情郎,阮湄裳眉宇间蕴满深刻缱绻的情意,幽幽地吐字:“我说过了,这一辈子,你都无法离开我的身边!”
8惨变
话音甫落,封衣遥被激得双颊充红,正待挣脱开她,怎奈阮湄裳已点住他肋下的章门穴,一时动弹不得。
阮湄裳望向旁边栗栗危惧的父子二人,唇角翘扬,显得妖魅而毒辣:“忘记本宫的话,本宫自会让你们尝到应有的下场!”
江满没料到一个多月后,她真的去而复返,万般恐惧下,折身欲跑,然而一抹人影快速闪现跟前,却是名身高不过四尺的中年男子。
虫痴万长年呵呵冷笑:“正巧老夫的乖儿饿得厉害,极需新鲜血肉,有你简直再好不过!”
江满虽不明白,但光听话中内容,已觉胆战心寒。就见万长年手执拐杖,横扫膝前,江满一阵吃痛,重重跪倒在地,与此同时,巨厥、章门两穴也被他快指封住。
万长年单手如钳,撬开他唇齿,右手再将杖头对准口中,一按机关,那蛇口张启,露出黑色小洞,一条约莫半尺多长,全身金黄黑纹,细软数足,似蜈蚣非蜈蚣的毒虫缓缓爬出,钻入江满口中。
原来对方适才所说的乖儿,竟是一条毒虫!江满吓得浑身毛孔扩张,头皮发麻,眼珠子瞪大欲裂,显然恐惧到了极点,偏偏他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虫爬入自己嘴中,没过多久,他身体痉挛抽搐,喉咙里发出长而凄厉的惨叫,左脸腮肉,竟被那毒虫活活噬穿出一个血洞,刹时鲜血淋漓,惊怖骇人,那毒虫啃食速度极快,血肉翻搅,眼珠脑髓俱被噬尽,不过一盏热茶的工夫,江满整颗头颅已变成森森白骨,毒虫则身躯胀鼓,比原先长出食指多长,趴在左眼空洞洞的白骨上恹恹不动,显然已经吃饱。
万长年取出药瓶,撒下一种紫色香粉,毒虫闻后,忽然从江满身上蠕蠕爬落,钻回对方的拐杖蛇口中。
“爹、爹……”江大郎几乎被吓成痴傻孩童,两腿哆嗦打软,脑海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完全吐不出话来。
“呦,这位小哥看去很是害怕呢。”软绵酥骨的嗓音轻响耳际,妃色长裙的女子款步至他跟前,秋水横波,笑容靡媚,一时让人猜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江大郎下意识退后两步,玉晶姬却环住他颈项,半边柔软的身段依偎进去,娇嗔责怪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像那虫子一样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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