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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雪枫支队的阻止下,也未派人参加“训练班”。
而其余各县的广大干部和所属部队均按期参加了“受训”。
参加“训练班”的三百多名干部一到,白子明等便命令地方各级党组织一律停止党的组织生活,与会人员停止党的关系。
各县集中到“区党委”干部,加上区党委机关尚未被捕、被杀而又必须参加的干部共二百多人。把较高的干部编在一起叫做“教导队”,把职务低些的干部编在一起叫做“训练班”。另外还有一个妇女班,凡参加“受训”的人,党的关系一律停止,进行所谓考察,个别吸收。
白子明宣布“训练班”开学。他说:“我们开办训练班是为了彻底肃清托派的影响,你们谁是托匪,我都知道。我口袋里装着你们的名单,你们要坦白交代才有出路……”
“骗子!”
各县干部后悔上了白子明和王须仁的当。
人们心里七上八下:谁又是托匪呢?
王须仁插话了,语气是那样的冷硬:“你们都是在我的照妖镜下照过的,哪个是托匪,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都不要隐瞒组织,每个人都要老实地交待……”
“训练班”的气氛陡然变了:“肃托”并没有停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肃托”事件的发展使亲者、痛仇者快
广大的党员和干部迷惑了,人民群众对八路军开始由亲近变得疏远起来,有些已经参加了革命队伍的人,因害怕自己受到牵连而不十分情愿地离开了革命队伍,他们不愿意让自己的生命葬送在自己人手里啊!
“肃托”事件的发展使亲者痛、仇者快。
日寇汉奸看到共产党内部自己人杀自己人,拍手称快,演戏以庆祝“肃托”是他们的胜利,并希望共产党把“肃托”继续搞下去。
同时,日寇加紧了对抗日根据地的“扫荡”,安设了不少新据点。
国民党也在高兴之余,拼命地煽动地方反动势力组织“杆子会”,向我部队进行攻击,残杀我党的地方干部。
一时间,黑云滚滚来,烟尘纷乱飞……
紧跟着,鱼台县的“杆子会”发生暴动,直接威胁着湖西的抗日力量。
苏支四大队和“训练班”已无法在谷亭再呆下去,只得迁到丰、单、砀边活动。
趁此机会,王凤鸣便将各县来的部队并吞,编进了苏支四大队。
天又黑了下来。
谷亭镇的眼泪还未干,王须仁又要杀人了。
今天要处决的是较早逮捕的几个“托匪”的骨干分子,用王须仁的话说:“是顽固不化的。”
史维功、常俊婷、魏定远等二十余人全被麻绳系着胳膊,连成一串。两边的战士,身背大刀片,手提驳壳枪,一个比一个威严。
人们议论着:“看样子,今天肯定有要犯,不然,王须仁决不会亲自出马监斩。”
王须仁架着墨色镜,提着二十响匣枪,尾随在队后,显得十分的神气。
史维功走在最前面,他因为身体被折磨得厉害,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但他竭力昂着头,挺着胸,显得从容不迫。一双暴涨得眼睛象是喷射着烈火,似乎要把人间不平事全部燃烧成灰烬。
常俊婷是十二名托匪中的唯一女性,她的脚步迈得那么稳健,那么坚实,神情显得那么平静。让人感到她似乎不是在去刑场,而是去执行某项特殊任务。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她的眉宇间尚隐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忧虑和感伤。
此刻,她的眼前闪出妈妈的面影,慈祥,温和,衰老。她多想回到妈妈的怀抱,再听听老人家絮絮叨叨的嘱咐啊!她忆起了那竹篱茅舍,那小桥流水,她多想重温一下童年的梦啊!
常俊婷又回过头贪婪地看看这朦胧的谷亭小镇。短短的一年,她和这里的人民结下了深厚情谊。大街小巷,长堤上下,牛屋,场院内,农家的棉车,织布机。。。。。。别了,她怎能不产生一种眷恋之情啊!她轻轻按按胸口,她揣着魏钦公在临被处决前些给她的“遗书”,她觉得他此时就在自己身边,正和她相依相伴而行。她禁不住由衷地呼喊:钦公呀,俊婷的一颗心永远属于党,也属于你。。。。。。只是有一点,她是应该感到惋惜的,那就是她并不知道魏钦公还活着。如果她知道的话,她的头将会抬得更高,精神会更加振作!
现在的常俊婷以为正踏着魏钦公的足迹前进,她听任说过,当时魏钦公就是沿着这条路走的。她坚信,漫漫的长夜即将过去,就要迎来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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