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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的卓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如此乖张轻狂,连双鞋子也要用金子来打造,不过这东西如此沉重,穿在脚上和带着镣铐有什么区别?
澹台梦莞尔一笑:“明月皎皎银烂漫,霁光暗动碧参差。望极迢递天涯路,江影浮沉夜迟迟。”
这个时候,澹台梦居然还有闲情吟咏诗词,秦思思心中感觉好笑,真是像极了澹台玄年轻的时候,连和人生死决斗的时候,都会仰首长吟,自己曾经笑过他多次了,连谢神通都说澹台玄更像个酸到骨头里边的落拓穷酸,想想一晃多年,不知道澹台玄从什么时候起,再也没有吟诗颂词的心境了。
列云枫笑道:“小师姐想到的虽然好,可是诗词一道,翻新不如怀古,眼前的景致,苏东坡的那首《开元漱玉亭》中有两句更加贴切。”
澹台梦点头:“荡荡白银阙,沉沉水精宫,枫儿想说的可是这句?”
他们一问一答之间,彼此已然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看到这座气派彰显,奢华太过的望江楼,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卢妃仙子的幻雪宫,那里边也是穷奢极欲,遍地水晶,两处虽然各有所好,不过这股奢靡乍眼的感觉仿佛一脉相承。
澹台梦信口而占的七言绝句里边,隐隐藏着银和水晶之意,暗示这两处地方,有所关联,列云枫接了那么一句,提到苏轼的那首诗,直接将银楼和水晶联系起来,将澹台梦诗中暗示太过隐晦之处描补,因为有澹台梦那首诗放在前边,他这么说反而显得十分自然,虽然暗示变得极其明显,却是不露痕迹。
印无忧在一旁全然看在眼中,尤其列云枫和澹台梦方才悄然牵手的时候,他心中又是怅然又是欣悦,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自己苦苦求了多年的一样珍宝,魂梦牵之,心神系之,忽然有一日,这样珍宝到了别人手里,虽然能看到,却永远都不可能归为自己所有,远观之下,珍宝生辉,心虽不舍,却也释然。
就是方才,澹台梦和列云枫谈论起诗词时,眼波流动,脉脉含情,得到列云枫回应时,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眸子流光溢彩,娇媚动人。
印无忧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只当着是他们情趣相投,所以比别人亲密,却原来是情愫暗生,心有灵犀,以他们两个人的聪明机灵,大约也知道了自己的心事,所以才一直隐而不说,就是怕伤了自己,如果不然,这样珠联璧合的两个人,为什么迟迟不肯互相表白?
想到此处,印无忧有感觉自责,幸好是幻雪宫的泠舟魅影救了自己,不然那场喜事真的要弄假成真了,自己不但对不起列云枫,也害得澹台梦一生一世都没有快乐,那绝对不是自己所期望的事情。
他心中想着这些,列云枫和澹台梦他们说的话虽然听到,也未深思。
这样一来,连卫离和秦谦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秦谦道:“诗词里边虽然有好多规矩,不过应景却是最重要的,不然修饰了挤车的华丽辞藻,总归是画蛇添足的东西。”
当啷一声,秦思思把手里的金履扔了回去:“喂,你们这个望江楼哪里来的臭规矩?难道我们不戴着这个脚镣子,就会弄脏了你们的地方?就不能进去了?好啊,我们贵足不踏你们这个贱地,让洛怡菲滚出来!”
一个细眉如月的侍女忙施礼:“前辈误会了,这是我们家小爷视各位如贵宾,才会恭献金履,一片尊重之意,穿与不穿,悉听尊便,前辈不要误会。至于我们姑爷洛公子,已经不胜酒力,未能出来相迎,各位不要计较,各位,外边夜重风寒,不宜久立,请吧。”
秦思思第一个进去,眼前为之一亮。
这座望江楼里边,所有的座椅陈设,居然白银铸成,椅子背上雕花镂卉,明柱之上,镶嵌着银质的花枝烛灯,每只蜡烛都有婴儿手臂粗细,照得楼里边亮如白昼。
两边是一溜的银椅,当中有一方八仙桌,上边放着一座盆景,白银盆里边,摆着出水芙蓉的精雕,叶子是深浅相间的翡翠雕成,那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乃是羊脂玉雕镂,花里边还藏着一颗夜明珠。
正面摆着一张雕花银床,床上边铺着貂皮褥子,有三四个妙龄美人拥着一个锦衣华服少年坐在哪里,那个少年正是男装扮相的洛怡菲,此时洛怡菲醉眼朦胧,身子歪斜地靠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带懒袍松,随时都会卧倒酣眠。
在雕花银床的前边,放着一张矮几,上边杯盘罗列,海味奇珍,香气馥馥。
卫离抱拳道:“阁下就是自称玄天宗弟子的洛怡菲洛公子?”
洛怡菲半斜半倚着,手里端着一只银质的酒杯,两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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