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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讓兩男的結婚。」 池棲說。
大環境之下,雖然已經對同性情侶的要求變得沒那麼嚴苛,但是法律還是不認可同性戀人,這是他們倆完全無法改變的事情。
「而且就算結了婚,也可能會離婚啊。」 池棲小聲道。
翟琰臉色果然臭了幾分,有些著急,道:「你不想跟我一直在一起嗎?」
「我想啊。」 池棲忙給自己表忠心。
「那我不吃藥了,好不好?」 翟琰問他。
池棲扭頭看著他:「但是你的體質……」
隨時狂躁進入危險期這件事情還是很值得考慮的,畢竟池棲以後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翟琰身邊,如果他不在,翟琰急切需要血液怎麼辦?危險期怎麼度過?會不會無意識傷人?
這些都是無法預測的事情。
翟琰把手覆蓋在池棲的手上,說:「我像以前一樣,到了危險期就把自己關起來。」
池棲覺著這事真不靠譜,但翟琰一直在跟他保證,池棲完全無法拒絕。這下正好來了個能測試的機會——他被院部選中去參加義務實習活動,要待整整一個月。
「血都冰好了,你別一次全給喝完了啊。」 池棲一一擺好定量的血袋,這是他這幾天慢慢抽出來的,量不大,只夠翟琰解解饞,這種情況下,翟琰的危險期肯定很不穩定。
「只要有異常,就自己待在房間裡,知道了嗎?」 池棲叮囑道。
翟琰點了點頭,湊過去抱住池棲,悶聲問:「那如果我這次能順利度過,是不是就可以不吃藥了?」
池棲點了點頭,他只當翟琰是不想失去吸血鬼的特性,如果沒有自己在身邊,他也能像以前一樣正常度過,那是不是吸血鬼,對於池棲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池棲第二天就出發了,他就帶了兩套衣服,行李輕便簡單,翟琰送他到校門口之前,還把人按在教學樓的衛生間好好吸了一頓,順便做了些壞事,惹得池棲上車的時候臉頰通紅,前排的隊長還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安排一個窗邊的位置。
池棲因為異常的臉色,被安排坐在了最後一排的窗邊,看見窗戶外的翟琰在奮力朝他揮手,池棲本還在惱火翟琰剛剛不知分寸的動作,這下軟了心,對他做了個嘴型:等我回來。
義務實習活動是在一個縣裡,並不繁華,院部給每個人安排了一間單人房,大家都住在賓館裡,幹完活就各自回去休息。
這種隨即臨時的任務其實對社恐患者很難,池棲沒找人同行,到現在為止,除了隊長,其他成員的微信都沒加上,他日日都是自己做完被安排的事情,自己去樓下吃點東西,然後回賓館跟翟琰煲電話粥。
整月無休的實習其實挺辛苦的,大家忙裡偷閒弄了好幾次聚會活動放鬆,池棲推辭了兩次之後,招架不住大家的熱情,跟著去了第三次。
他們在 ktv 唱歌,池棲不愛唱歌,也不喜歡湊在一塊玩桌遊,自己坐在角落裡喝了兩杯酒,迷糊中接到了管家爺爺的電話,說翟琰把家門鎖了起來,已經整整一天沒出來過來。
池棲瞬間清醒了大半。
鎖房門,怕是危險期到了。
他心突突跳得厲害,翟琰上次被抓起來囚禁之後,狀態雖然有所好轉,但池棲還是擔心他有後遺症,沒法自己順利度過危險期。
池棲真沒了社交的心情,找了個藉口便回賓館了,給翟琰敲了兩個電話沒人接後,池棲焦急得幾乎一晚上沒睡,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丁點睡意都憋不出來。
第二日下班的時候,池棲接到了翟琰的電話,他聲音有點嘶啞,弱弱地叫著池棲的名字。
「你怎麼樣了?」 池棲忙問道。
翟琰聲音聽起來虛弱極了,說:「我沒什麼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池棲看了一眼日曆,說:「還有一個禮拜呢。」
「嗯,我昨天察覺到自己不舒服,就趕忙把門鎖上了,自己待在房間裡。」 翟琰輕聲道,他感受著聽筒傳來的池棲的呼吸聲,討好般問道,「我乖嗎?」
池棲鼻子一酸,說:「乖。」
「那我可以不用吃藥啦。」 翟琰語氣有點雀躍。
當初翟琰並未多說就接受了藥物治療,現在卻是如此抗拒,池棲昨個壓根沒睡覺,把這些事翻來覆去想了好久,他沉默了一會,問:「翟琰,你很怕不能重生嗎?」
如果吃藥失去了吸血鬼的特性,那也就代表著翟琰沒有他們吸血鬼的後世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