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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林莞尔一笑,说:“事情已经很清楚明白了,我不愿瞎疑心。”
张溪语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抬眼瞧了瞧她红肿的眼眶,叹了口气道:“快去睡吧,记得拿冷水敷一敷眼睛,不然明天不能见人了。”
“哦。”语林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记挂着方才的事,注视着张溪语道:“你呢?是工作上有烦心事么?”
张溪语一怔,若无其事地笑道:“没什么。你先去睡吧,改日再详谈。”
语林端详着她,压下心头隐隐的担忧,笑着说“好”,自去洗漱,心中思量,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自己心头猜测。
临进房间,张溪语唤住语林,眉目间神色凄然。
语林心中已猜到几分,坐回她身边,心下难过,却不知如何开解她,只能静静陪伴。
良久,张溪语轻笑一声,怅然自语:“现实总是如此残酷,不过几天而已,我心中的一切就都幻灭了。”
是了,她都知晓了,语林暗暗想到,看向一旁的好友。她仍是上班时的装束,妆容精致,衣着光鲜,只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漂亮有神的杏眼黯淡失神,脸色异常苍白憔悴,像被丢弃的洋娃娃,狼狈落魄。
语林大受震动,这是她认识的张溪语么,是那个带伤熬夜工作后仍然神采奕奕的倔强女子么。因为得知叶嘉言已经有了意中人,就这般失魂落魄,语林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她并非自己想的那样无坚不摧。
语林紧紧握住张溪语的手,目光中满是关怀怜惜。
张溪语回握住她,振作地笑了笑:“知道真相或许对我更好些,至少不用胡思乱想了,可以一心一意地投入到工作中。”
“为什么不去争取呢?”语林急忙说,除了家世,她和那位关晓晓可说是棋逢对手呢。
张溪语一怔,似是在思考这样做的可能性,最终却缓缓摇头,淡声说:“他们就要订婚了,我我不可能的”
“他们要订婚了么?”这倒是她不知道的。
张溪语点点头:“八九不离十,公司内部已经传开了。”说着又看着语林笑:“我没想到他会甘心这个年纪就被套牢。”
是啊,二十五六岁,正是风花雪月的年纪,她默然不语。
“所以啊——”张溪语苦笑道:“他一定深爱那位关小姐,已经认定了她。”
语林瞅着她,柔声道:“溪语,那你呢?”
张溪语叹息了一回,淡然一笑:“我啊,我只能赶快完成这边的工作,回总部继续打拼,争取职场得意了。”
或许,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吧,她想,如果叶嘉言注定要娶那位关小姐,早些放手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自那晚后,语林再没有从张溪语口中听到过叶嘉言三个字,一切仿佛回到了她们初见时那样,可是张溪语的日益沉默,却让语林明白,她并未真正放下。
一日日下来,倒成了语林的一块心病,她常常不知不觉出神,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帮助她打开这个心结。夏静姝对于她每日的冥思苦想嗤之以鼻:“你丫甭自寻烦恼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单恋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们见一面,只要叶嘉言让她彻底断了念想,她这病自然不药而愈。”
那是元旦后的一个星期日,夏静姝难得没有出去应酬,一大清早就敲开了语林公寓的大门。
语林睡眼惺忪地开了门,眼前的女子,脚踩雪地靴,身裹羽绒服,围巾、帽子、口罩一应俱全,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灵动慧黠的大眼睛。
“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进去,外头风雨交加,可把我冻的够呛。”夏静姝跺着脚嚷道。
语林如梦方醒,‘哦’了一声,连忙把她往里让。
“静姝,你今天没有约会么?”语林歪着头笑。一觉睡到自然醒,趁着有限时光寻欢作乐才不算虚度光阴,这是语林一直以来被灌输的人生哲学,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夏静姝笑横了她一眼,自顾自脱下羽绒服,从内侧口袋取出一张卡片样的物事,递给她。
“这是什么?”语林笑着接过。却是一张请柬,做工精美绝伦,打开一看,原来是酒会的贵宾邀请函。
语林不解地看向夏静姝,只见她正东张西望地寻找什么。
“张溪语呢?”
语林一怔,叹了口气:“天一亮就起来了,说要去公司加班,怎么劝都不听。”
“这么拼?”夏静姝不无惊叹:“‘工薪阶层’出身的‘灰姑娘’,韧性果然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