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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无依的深闺生活,然而,耗了这么多年,看惯了他的冷漠无情,自己那满腔卑微的爱恋又能剩下几分?
二哥又来信了,依旧是劝说文婧不要对沈初白太死心塌地以前的信文婧总是还不待看完就气急败坏地烧掉——她相信,沈初白总有一天能看见她的好的后来,二哥那些家书却成了文婧孤寂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它毕竟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二哥写的啊!自从二哥知道了沈初白对她的真是态度之后,家书写的更勤了,言辞之间的关切,是文婧在这偌大的一座云海阁里所感受不到的。
今次,二哥的信却让文婧犯难了,也让文婧开始动摇了。
文婧想努力忘掉二哥说的话,可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近日来沈初白对那个出身下贱的丫鬟小玉的好!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文婧绝望地在心底念叨着,越是如此越是坚定了她想帮二哥的决心。
那个小玉,想起来便让文婧恨得牙痒痒的!若是别的文婧也不会计较——一位阁主,收个通房丫头或娶几个小妾的算得了什么?偏偏那个小玉会种玉簪花!就是因为那个玉簪花,还有画里的那位女子,才使得自己落得如今这样惨局!文婧一看到玉簪花便满心的怨恨,可小玉偏偏在云海阁里种满了玉簪花!而沈初白,她的丈夫,也因此喜欢初来乍到的小玉远甚于她这位明媒正娶多年的正室夫人深深的挫败感让文婧无力自拔
秋深了,那肃杀的颓败之气已将湖畔的文婧全全吞没
秋风起,秋草黄,位于北方的朔州城已是一派肃杀景象,那秃山,那接连着天边的不尽荒草,那万里晴空上翱翔着的秃鹰一些都显得那么肃穆、那么雄壮。
朔州城东本应该高朋满座的云来客栈里,却突然变得门可罗雀了。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人——云海阁阁主沈初白已然驾临朔州。许是想要在这偏北之地耍耍排场,云海阁包下了整座客栈,在云海阁阁主沈初白入住的这些天,云来客栈不得再接任何客人。
云海阁次来来朔州的人也着实不少,大名鼎鼎的云海四使就出动了两位——青云使杜莫奇,晏海使孙云飞。已经多年不曾出远门处理阁中事务的沈初白都亲自出动了,可见云海阁对朔州的重视。
沈初白一走进客栈内院,便见院子里一如云海阁中一样遍种玉簪花,且那玉簪花十分娇美动人,并无半点秋色,不觉心中十分欣喜——不想这北国荒野之地竟也能生出如此秀丽的南国之花来!
看见了玉簪花,沈初白不禁有些想快点回云海阁了——在乖巧的小玉的伺弄下,正值秋爽时节,云海阁里恐怕早已开满了玉簪花了吧!
沈初白所居的乃是云来客栈东厢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那院落虽小却也布置的极为精巧,院中也种满了玉簪花,不过,或许是为了与那白玉簪相配吧,院中竟还开着一种沈初白从来没有见过的血红如火的花,花朵与玉簪花相似却比玉簪花娇小些,却又开得很是张扬,也不像白玉簪那样有碧叶陪衬,竟是兀自只见花朵不见叶子的!沈初白心中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见那两种花相配着煞是好看,便也以为这是北方的习俗而已,并未多问。
夜色低沉,经了那么久的长途跋涉到朔州才方能安歇的云海阁众人便早早地睡下了,沈初白虽在灯下凝神思索着明日的计划,但也许是近日太劳累的缘故竟觉得头晕晕的很是沉重,见时辰不早了便也睡下了。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中,沈初白竟然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又是那个梦!又是那个梦
那个梦,他已经多年不做了是啊,时过境迁已经这么些年了,那些人、那些事再也没有入过他的梦了
黑沉沉的夜,幽幽暗暗的树林,凛冽的夜风
鲜红的血,不尽的嘶喊与呻吟,嘈杂的马蹄声
一个人倒下了,死了,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像要将他也一起来下地狱一般!
一个白衣少女在玉簪花丛中对他微笑,浅浅的,却很迷人他看不清楚那是林晴岚还是小玉,他想要追过去,可她又促狭地飘走了站在更远的地方对他微笑
突然,那个女子倒下了,一把利剑穿透了她的胸膛!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她痛苦地呻吟着,沈初白不顾一切地想要跑过去,去到她的身边,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却永远也无法到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地抽搐着,呻吟着然后,慢慢停止了呼吸
“不不”沈初白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黑压压的屋子,半天回不过神来。
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身下竟然很硬,被子呢?他伸手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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