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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的银杏树早已黄叶如金,片片扇形黄叶随风轻舞着飘落下来,落在了民居栉比鳞次的墨青屋顶上,落在了素朴的青石板街面上,也落在了街头孤行的沈初白的胜雪白衣上
踩着满街金色的银杏树叶,再看那一地的黄叶直铺到长街尽头,沈初白心中忍不住一痛:又是一秋了,这一秋好难熬啊新春刚过,沈初白沈初白就跟父亲提起他和林晴岚的事,父亲只是不语,却一个劲地派些远行的差事给沈初白,就这样从春拖到了秋,沈初白竟没时间来一趟五柳!初秋终于办完了父亲交代的一件差事,急急地说要去五柳,父亲见儿子这样念念不忘地从春盼到秋——只为五柳城中那个不知名的小女子,终于震怒了,坚决反对这门亲事,还把沈初白关押起来,且放出话来:“你要娶她进门,除非我死了!”这不,沈初白好不容易才瞅了个机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了出来
终于来到了这条魂牵梦绕的小巷,终于看见了林府熟悉的门楣,沈初白走过去执起铜环,却忽地没有勇气轻敲下去:晴岚,一别数月,你可曾怪我?家里的事,又怎么好跟晴岚讲呢?晴岚沈初白只定定地望着那墨青的大门,久久没有勇气惊动门内的人。终于,沈初白定一定神,缓缓将铜环敲了下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内是林家的家仆王叔,只听王叔淡淡向沈初白道:“原来是沈公子啊”眼睛却紧紧打量着沈初白,那眼神里还夹杂着些许责怪与戒备。
“王叔,”沈初白恭恭敬敬地向王叔施了一礼,见王叔如此看着自己,心中多少有些心虚与内疚,不敢正视王叔的目光,谦恭地问道:“小姐在家吗?”
王叔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叹一声,把沈初白让进门去
沈初白走过昔日熟悉的小径,径直向林晴岚房中走去。刚走近,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庭院里开满了雪白的玉簪花,白色花海中着一袭鹅黄罗裙的林晴岚正对花凝思,秋风轻起,裙裾罗带盈盈而动玉簪花丛中,林晴岚那样静美,恍惚间沈初白不知身在何处:翩翩佳人若初见,只若那日静安寺中惊鸿一瞥的初见
“白——”林晴岚猛一回头,见沈初白竟真的在眼前,忍不住一声惊呼,只那样柔情似水地望着沈初白,晶莹的泪水安静地滑过那美若姣花的颜容,心中的千言万语竟突的凝噎
如玉的花丛中,沈初白轻拥着林晴岚,心中疼痛着、内疚着,颤抖着手抚过林晴岚那绸缎般的秀发,只语气坚定且郑重万分地对怀里佳人誓言道:“晴岚,无论发生什么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嫁给我,好吗?”
“沈公子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沈初白闻言望去,脸上忍不住一惊:却是奶娘张妈妈一脸严肃地站在庭院边,眼睛只定定地望着二人,脸上无惊无喜更无怒
林晴岚闻言忙离了沈初白站正了身子,手还被沈初白握着,不敢抬头看张妈妈,羞得面脸通红。
“奶娘,我跟晴岚是真心相爱的,我一定会好好待晴岚的。”沈初白这样无力地辩驳着。
“既然是真心相爱,为何不见媒聘?”张妈妈并不为沈初白的话语所动,反而步步紧逼,“我们林家只这一位小姐,老爷夫人生前当宝贝一样宠着,岂是随便就任你带了走的?也不怕说出去给人笑话!”见沈初白无言以对,张妈妈缓缓走过来拉过林晴岚,爱怜地搂着她,又向沈初白道:“若沈公子真的有心,就该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地把我家小姐娶进门去”
“晚生告退”张妈妈的话句句在理,却又恰恰说中了沈初白的心事,愧疚难当,沈初白满心沉重地走了出去。
见林晴岚还呆望着沈初白离去的背影,张妈妈满心疼惜,劝慰道:“奶娘也是为你好。天冷了,别尽在院子里吹风,进屋去,奶娘有话跟你说。”
进得屋来,林晴岚慢慢回过神来,眼睛清澈若泉地望着张妈妈,道:“奶娘,白这一走大半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
“小姐啊,”张妈妈挨着林晴岚坐下,爱怜地搂过林晴岚的肩头,哀叹一声,道,“奶娘问你:你可知道沈初白是什么人?家住何处,家中又有何人?”见林晴岚闻言一惊,只呆呆地望着自己,张妈妈叹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沈初白就是云都山上云海阁主的独生子啊!云海阁在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而这代阁主沈若瑄更是傲气得很,目中无人,而且心狠手辣,江湖中人人惧怕呢!你还不知道吧,沈初白已向沈若瑄提起娶你进门的事,沈若瑄当然不答应,沈初白这次还是偷着跑出来的呢”
“云海阁?”林晴岚已惊讶得不能言语:白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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