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中遇险(第1/2 页)

陆清瑜知道赌场中那个黑汉子一定会忍不住做一票的。这个黑汉子正是姑苏有名的绿林强盗，名叫水生，早年他也是个老实的渔民，每日只在河里打鱼为生，可近年来官府横征暴敛，日子越过越穷，快没了活路，便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因水生水性最好，又懂些拳脚功夫，逐渐在绿林打出了名号，因此也有些人来投奔水生。这水生还有个好处，就是平日里过往的普通百姓绝不侵扰，遇到了富商也只劫财不害命，有了闲钱还会接济穷苦的乡亲。因此，虽然水生在此劫道，陆清瑜却并没有为难过他。

水生在赌场听到消息后，回去召集兄弟们商议。这伙人常年住在一处庄子里，附近荒无人烟，离最近的村落也有三十里路，做个强盗巢再合适不过了。这些人正在屋里聚着赌钱，见水生回来，各自打了招呼。水生关上门，神神秘秘的召集大家过来。这帮兄弟看了，放下牌九，聚了过来问道：“大哥，是不是又来生意了？”水生难掩兴奋道：“来了一只肥鸭子。像是做玉石生意的，带着几辆推车和不少保镖，肯定是极有钱的。”众兄弟中有个满脸刀疤的汉子道：“有这样的好买卖还犹豫什么，依着我，在城外把他们都杀了，所得财物平分，大家都可以逍遥快活一阵子。”水生眉头紧锁道：“这样不妥，我们走投无路才做了草寇，一般不可害人性命。而且这次不比以往，这么大的买卖，对手怎么可能没有硬点子？硬夺只怕要伤很多兄弟，依我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刀疤脸道：“那怎么智取，骗他们喝蒙汗药吗？”又一人道：“蒙汗药早过时，这年头谁还敢乱吃东西，依我看我们找几个妓女去色诱他们。”“我看是你想女人了吧，”大伙一哄而笑。那人涨红了脸道：“那你们给个主意。”水生道：“我有一个主意，不过还是按照老规矩，只取一半绝不伤人性命，?你们可愿意？”众人说道：“能拿一半也好了，我们兄弟落草又不是为了杀人，能积点德就积点，怎么会不同意呢。”水生把这计策详细地说与大家，问道：“你们觉得如何？”众兄弟听后都连连称赞。唯独刀疤脸有些不快，心想：“好端端的却放扔了一半宝物，真是榆木脑袋。”不过却不敢当众说出来。计划已定，水生带着众兄弟抄小路，赶到前方准备，刀疤脸水性不好，只安排去做策应。

而此时黑鹰的队伍正缓缓地行进在路上。黑鹰还在想任务结束后怎样说服陆清瑜加入东厂。不知不觉间已然来到了一处宽宽的河流边，河边立了一块石碑，黑鹰下马去看，只见碑上只刻着“石河渡”三字，又见这条河虽不宽广，却深不见底，水流湍急，车马皆不得过去，方知到了凶险之处。黑鹰对众人道：“此处地名该是石河渡，水流湍急，不得过去，你们四下找找看有没有船家。”小七下了马，跑到远处一个高大石坡上来，登高而望，只见周围尽是芦苇，并无半点人烟，哪里去寻一艘船来。

正犹豫间，一条渔船从上游缓缓飘下，上面立着一个黝黑汉子并几只栓了绳的鱼鹰，那汉子身穿短布背心，手执竹篙，口中唱到：“每日出门打渔去，平生不曾闲暇。忙碌人生何所依？漂泊孤零苦，何日得知心。王公子弟花前月，不识人间疾苦。一杯淡酒了残生。古今不平事，何时出英雄？”小七没读过书，不知他唱得什么意思，只听这小曲哀婉凄凉，心下不管那么多，连忙招手喊道：“船家，能不能送我们过去。”这船家摆摆手答道：“送你们过去也要花好些时日，那得耽误了我今天的营生，不送不送。”小七道：“你这船家好会算计，送我们过去，给你一两银子。”船家答道：“你也忒小气了，这附近只有我一条船，你们想过河只拿五两银子出来。”小七笑道：“你打多少天鱼才能凑一两银子。今日到手的好买卖，怎么还推脱起来。”那渔翁啐了一口，把头扭开，斜眼看着小七道：“你想过河就拿五两银子出来，管我一天挣几个钱呢。”小七怒道：“你这黑心的船家，送人渡河也是一桩美事，更耽误不了你营生，怎么还这样坐地起价。”说罢高高跳起，在空中翻了两圈，正好落在船家面前，这一跳惊得渔翁跌到在船上。小七揪住渔翁衣领狠狠地问道：“今日你送不送。”这船家看了小七这般手段，心中大惊，口中假意讨饶道着：“好汉饶命，爷爷饶命，我送你们过河便是。”只得把船划到按岸边。原来普通人家半个月也不见得能落下一两银子，只因小七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有心帮船家一把，可这船家却不老实，因此小七才发怒。

渔翁小心地把船停靠在岸边，生怕惹恼了小七。黑鹰安抚了渔翁一番，便安排渡河的事宜。渔翁道：“我这船小，一次运不了这么多东西。”黑鹰便将这边的车马分为了两拨，第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