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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睡得香。”
江惠如等她俩的下文,她俩却又没话了,她只好提了空盆往院子里走。
趁这两老奶无所事无所坐的当儿,我们来翻翻西苫奶的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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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苫奶所以叫西苫,那是大有来头。
西苫奶原本不叫西苫,因为她做事向来一意孤行,不顾别人的眼光和感受,所以别人不理解她,认为她不讲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西苫奶熬了许多没钱的日子,钱在心目中的位置那么重了一点。
于是人们说,要让那个老婆讲理,除非西边出了太阳,所以,村人叫她“西苫。”
可天长日久,她还真那么做了几回那样的事。
所以,西苫这个代名词就跟定她,这个,左邻右舍家喻户晓。
西苫也是不讲理的代名词。
西苫奶精明一辈子,心灵手巧会打算,高梁奶是她这辈子最投缘的一个人。
所以有什么事,西苫奶耐不住心里的无依感和无主见时,西苫奶就会和高梁奶凑到一块儿叨叨。当然,她的叨叨是心里头实在吃不消的一些事。
比如现在,西苫奶就矛盾重重并且气愤着,只是她万般无奈,只得让一切沉默无声的东西来诉说自己的无奈与气愤。
她的小女儿女女跟人找对象,还没有要什么彩礼,就投怀送抱,私做主张,没经她的同意竟然做下那有失体统和体面的事,勾勾搭搭几回,说怀孕就怀孕了!?
那么大的姑娘,挺着一个大肚子,肚子来肚子去的,象没事般。她不害臊,西苫奶脸上可挂不住!
所有人都知道,他西苫奶这辈子大半辈子守寡,男人死后给他丢下六、七个孩子。六、七张嘴啊,西苫奶累死累活,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成人,穷是穷了一点,但西苫奶一直认为自己穷得有志气,起码吧,没有一个孩子偷人盗人又惹事生非的,只晓得给家里帮忙,不会填乱。
这点令西苫奶颇为自豪,而且令西苫奶更自豪的是他西苫奶教育出的孩子都晓得不让自己做那赔本的买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在各种场合和团伙中得益受惠,甚至成为姣姣者头上有个官衔成为什么长,总之,西苫奶教育出的孩子个个都很精明,很会算计。
而女女的倒贴人的行为很令西苫奶心里不是滋味,而且窝火。
所以过了一会儿,西苫奶还是忍耐不住心里的不满打破了沉默,对正在呆坐一边的高梁奶嗦:
“这个不要脸的女女,篡改了我家门风。”
高梁奶看西苫奶又和她说话了,忘记了西苫奶对她刚才的爱搭不理,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而且立刻把心里的话统统倒了出来,说:“三嫂,你快别那么说,这事儿不好说。女女既然能挺起肚子,那肯定是你情我愿,要不,那事儿单凭他牛毛柱瞎折腾,他连门儿都找不到。”
西苫奶有点怪高粱奶的话说粗了:“什么门儿?说得什么话!”
高梁奶知道自己说得不稳当,有失体统了,就说:“三嫂,我这样掏心置肺和你说,你怪罪我了!可是,就是这么回事。”
西苫奶欲言又止的样儿,心里还有一点恼怒。
高粱奶看她朝自己翻了一下眼皮,背转头又看大街上的人来狗往,知趣地打住话头,又惴惴不安起来。
相守一辈子了,她知道西苫奶那秉性儿,决定扯开这个话题,说说其它的轶闻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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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西苫奶,象是随意地说:“现在的姑娘,就是开放,搞几天对象,其实就那么乱圪捣,不留神就怀上孩子了”
西苫奶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可高梁奶还没有反思的意思,她这辈子很健忘也很健谈,还一古脑说着一些事:“那梁家的小女,才十八岁,就跟人要好,整天跟进跟出,好吃喝辣,没有瞎圪捣几天,就吐酸水,肚子大了。”
西苫奶没吭声,因为心里有事,对她来说还是羞辱之事,女女的事一直弄得她心事重重,不觉就成了一个累赘,于是想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想敷衍高梁奶。她看着对面来了一辆四轮车,就招呼街面上正玩得兴起的小头,说:“小头,小心车。”
小头正骑着一根竹竿玩骑马,听到了,从大道中央跑到一边,待四轮车一过,他却冲着那开大车的直叫嚷:“开车的,黑屁眼黑鸦子,开车的,黑屁眼黑鸦子”
西苫奶看他整日在大街上混得象个痞子,见到谁也满不在乎,谁得玩笑也敢开,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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