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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他,但他淘气淘得没个样儿,尽出一些出格的事儿,你不管能行吗?你这当妈的就看不见你儿子的缺点吗?你这样会害了我孙子”
“我会害你的孙子,那你养他好了,吃喝洗涮你全包吧”
“我养?我年轻十岁怎么也不会用你!我这么大年龄了,还得整日看你的脸色行事,我活着也是残喘着为吃一口饭”
“那你不能够年轻,乘早啊,干脆别吭声”
“什么话嘛,整个一个不讲理”
“就这话,爱听不听”范冬花毫不示弱地说着,在隔壁把衣盆脸盆弄得乒乓响。后来又拉开门说:“你觉着你活得窝囊,你找你儿子。”
每次嘴仗的结果都以老头子在气势上少说两句而告终,也就是说老头子甘愿服输才能平息每次的战争。
蔚父蔚子祥在外工作,因有可观的收入,蔚母范冬花可以整年不下地,呆在家里缝洗拆补,抚养着四个孩子。
蔚槐是唯一的一个男孩,也是家里最大的孩子。蔚槐下面有三个妹妹,分别是蔚彩,蔚霞,蔚环。蔚彩在上中学,蔚霞上小学,而年龄最小的蔚环在小学里上幼儿园。
对这桩婚事怨声载道的是蔚母范冬花。
她向来不喜欢江惠如,认为她红颜祸水,象江母林叶儿一样是淫狐转世,美得不吉祥,男人跟她结婚就象林叶儿一样没有好下场子,这不,还没嫁出去童轩就去世了,他不想让蔚槐做第二个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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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不喜欢江惠如,认为她红颜祸水,象江母林叶儿一样是淫狐转世,美得不吉祥,男人跟她结婚就象林叶儿一样没有好下场子,这不,还没嫁出去童轩就去世了,他不想让蔚槐做第二个童轩。
蔚槐却偏偏憋着劲儿倔着脾气和她对抗着,儿大不由娘,经蔚槐死缠懒打软泡硬磨,她只好妥协让步把洁净宽绰的三间正房让出做了蔚槐的新房,剩下的四间正房蔚母和三个女儿住了,五间西房做厨房,堆放东西。
蔚母的另一个怨气满腹的事是蔚槐的婚事竟如此简陋,人活一世,就这么轰轰烈烈的一次盛大迎娶婚嫁还被江母林叶儿否决,心里实不是滋味,总觉着他们之间更有什么丑陋的秘密,遮遮掩掩瞒着她。
她心里的怨气由一怨变成二怨。
新婚那天,大门口的“喜”字,新房的“喜”字,墙上的“喜”字,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似乎哪里都流泻着喜盈盈的喜色。但惠如阴郁的心始终高兴不起来。相反,是一阵如坐针毡般的惶乱与恐惧、不安,她不知自己将面对的又是怎样的一个境地。
拜完天地,敬完喜酒,惠如就被一整天冷落着,她只有在忐忑不安中静坐到天黑。外面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几位老者正天南地北的聊着一些奇闻怪画。
天擦黑,蔚父进来小坐片刻,寒暄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后来,蔚环蔚槐最小的妹妹也随即进来了,她怯怯地站在惠如的身边,用一双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很久她才小心地说:“嫂子,你真漂亮啊!象画儿上的人,我能摸摸你吗?”
惠如好笑地说:“行啊!你想摸就摸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能亲你一下吗?来呀!”
江惠如叫着她,蔚环嘻嘻地笑了,上去摸着江惠如的脸说:“嫂子,你的皮肤真好啊,那么白那么细。你长得那么漂亮,我感觉我在作梦。”说着说着她又好奇地转过身问江惠如:“嫂子,你的头发为什么弯曲着打着卷儿,是不是漂亮姑娘的头发就打卷儿,我看了一本什么童话小人书,封皮上的小姑娘就是卷着头发,好漂亮啊!”
她这样说着时,把小脸朝江惠如凑过来,惠如亲了她一下说:“你几岁啦?好可爱啊!”蔚环却害羞起来,用小手蒙上双眼说:“我六岁了,妈妈经常骂我累熬,骂我讨厌鬼,还骂我小东西,只吃闲饭的呢!我肯定哪里不可爱了,要不,妈妈会骂我吗?爸爸我知道我爸爸不可爱的,他经常不回家,妈妈骂他呢!”她还想说什么,就被蔚彩,蔚霞唤走了,蔚彩进来时粗声呵气地骂:“你这个小赤佬,不知道还能躲在这里,好寻你呢!唤了几声都不应,死啦!”
蔚环懦懦地看了姐姐一眼,又看看惠如,象是有点不舍的样子。蔚彩就摆正了她的头说:“看什么看!没有见过个人啊?啥事都不懂!”
江惠如不由皱起了眉头。天完全黑了下来,蔚槐喝得醉醺醺的,一脸灰败地摇晃着、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他的眼睛红红的,用一种温柔的眼睛看着惠如口齿不清地,含含糊糊地说:“惠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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