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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敦见对方身在空中,手脚已完全展开,就如同一只即将飞速扑击的鹰一样,将自己的空间笼罩在无形之中。自己无论如何变化,都已经处与劣势下了,对对方不由更加警惕。连忙使出飞羽轻,一上来就变幻了九个身形,虚实流曳,难以捉摸。
金牧见对方已经完全发动,看准最后一个虚影,不管对方如何变化,始终如影随形般,不离不弃。
两个人身法越来越快速,慢慢已经看不清到底谁是宋嘉敦谁是金牧了,只能看到两个团影,如弹丸一样,跳纵旋滚。
尹沙阳对比试最为关注,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看到好几次后面的团影差不多就要覆盖前面的团影时,偏偏前面的团影不失时间的一个变化,又将距离拉开了,不由又是可惜又是无奈,恨不能自己为追赶的金牧出把力才安心。
就在此时,后面的团影突然停了下来,就如同清奏的雅琴突然断弦一样,毫无朕兆也不可揣测。
尹沙阳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见金牧已经站定了身体,而不再重新发力追逐,连忙大声说:“金牧,不要停下,赶快再追呀!”
金牧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说:“都追了这么久了,我也要停下来喘口气了‘‘‘‘‘‘”
还没有说完,尹沙阳洪亮的声音已经压了过来:“这个时候,怎么能停下来呢?你傻了呀?”
宋嘉敦也此时已经站定,脸上流露出踌躇得意:“金牧,你突然放弃比试,就应该算是你输了。”又正脸对南宫易说:“前辈,是不是应该如此裁决呢?”
南宫易不置可否,淡淡说:“金牧,你应该有话说吧。”
金牧眼睛里也有了笑意,说:“什么都瞒不过前辈。”说着,伸出右手,摊开手心,手心上有一块玉坠,玲珑剔透,精密雅致。
宋嘉敦看到玉坠,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像是被人家打了三个耳光,嘴里又被塞了一只臭鞋一样,惯有的傲气,原先的得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羞恼。
尹沙阳看到玉坠,再看到宋嘉敦的神情,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忍不住发出一阵惬意爽朗的大笑,揶揄地说:“宋小子,现在你可搞清楚,到底是谁输了?”
宋嘉敦咬了咬牙齿,说:“是我输了。”
金牧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玉追递给宋嘉敦,态度诚恳地说:“宋兄,这玉坠,我从你腰带上不告而取,实在是冒昧地很。现在,还请你把他收回,等今天的比试都结束之后,我一定请宋兄喝上几杯,当作给你赔礼道歉。”
宋嘉敦一脸寒霜说:“不必了。姓宋既然没有本领看管好自己携带的物件,怎么还有脸再把它收回?又怎么还有脸喝你的酒呢?”他性格高傲,事事要求胜人一筹半分,如今却折在了金牧的手上,而且是输得颜面全无,对他的刺激和打击,如毒火一样燃烧着,让他断然拒绝。
尹沙阳见好友受窘哪还忍的住,气呼呼地说:“宋小子,当真是畜生一样,不知好歹。金牧,对这种人客气,不值得。”说着,就拉金牧。金牧叹息一声。
李兆忽然说:“宋兄,你把这玉坠送给我吧。”
宋嘉敦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尽管拿着。”
李兆从金牧手里接过玉坠,对他轻轻说:“金牧,宋嘉敦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金牧露齿一笑,像是将刚才的难堪一点也不 放心上,说:“李兄,你找台阶让我下,我本来应该感谢你才对。可现在我却想和你切磋一下,你不会怪我恩将仇报吧?”
李兆只是怔了一征,脸上也有了笑意,说:“没有问题。其实我还占了便宜呢。你可比我多消耗了一番体力了。”
金牧在动手之前,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很有风度地问了一声:“李兄,你可准备好了没有?”
李兆说:“你轻功厉害,我只好先逃之夭夭了。你来追吧。”也不等金牧发话,就先掠身而起,居然飘向了尹沙阳的身畔。
金牧明白对方是想借尹沙阳掩护,称赞说:“李兄好聪明。”轻轻一起,十分灵动飘逸,也靠了过去。
李兆见他来得很快,早有准备,轻轻对尹沙阳说:“沙阳,借你身体一用。”伸手在尹沙阳右肩一带,已经向右滑了出去。
尹沙阳开玩笑地说:“李兆,小心我暗中对你使坏,帮金牧一把。”却故意移动身体去堵金牧。
金牧看在眼里,不禁失笑说:“沙阳,你给我帮的只怕是倒忙吧。”身形巧妙地一避,已经过去了。
尹沙阳见比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