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马腾一枪未中,急急变招,在枪尾处发力,枪尖一个抬头,已刺向韩遂双眼。
韩遂长刀急挥,震开枪尖,反手向老爹脖颈斩去,不料马腾不救自己,反而手下加力,长枪仍是指向韩遂咽喉。
韩遂脸色顿变,长刀斩下,生生地压住了老爹的长枪,马腾奋力一震,挺枪继续前刺,韩遂右脚一踢马腹,马儿腾腾地朝一侧奔了几步,闪过了老爹的这一刺。
我瞪着双眼,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靠,不是说古时候打仗不可能有单挑这种事情么?可是为什么在这里就发生了……难道是我西凉将士不懂流行?
我打小就以为老爹武艺造诣已经很不错了,也算是西凉一名悍将了,不料听韩遂的话,这老贼竟然似乎比老爹更胜一筹?而且两人相识甚久,交情不浅,彼此了解极深,老爹虽然悲愤交加,有可能会有一定的武力加成,但是杀红了眼会对智力有损伤了,万一有个一不小心、出现个什么麻痹大意了,那我活生生一个老爹可就没了!
我马家本就将才奇缺,即使站在长远利益的角度上,多一个老爹还是好一点的,何况我还如此年幼,没了爹必然没人鸟我,还是手下留情吧……
我偷偷地驱使小马向赵承那边靠拢过去,借着几个骑兵的掩护,我从鞍下取出弓来,轻轻捻起一只雕翎箭,搭弓上弦,半眯起左眼,向韩遂瞄去。
韩遂这厮还真是灵活啊,和老爹你来我往,只靠双腿驾马,在城下打得一片尘土飞扬,两军士卒倒是极力吆喝助威,一时之间倒是极其热闹。
可我怎么瞧着老爹渐渐就有些吃力了,马家枪法在他手中只是死命都向前刺,速度与力量都不错,就是他根本不肯多加变化,虽是招招攻敌破绽,但总能被韩遂即使制止,再加以反击。
可能是韩遂有点轻敌,老爹又是一副不要命的拼死打法,二人竟然也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地上早已是一圈一圈的马蹄印,地表松软的沙粒被反复地践踏着。
靠!这两个人就不会分开点吗?让大爷我怎么瞄准?!虽然射一射小鸟野兔什么的本人还是百发百中,但是今天这是让我射人啊,万一这两个人来个大转身什么的,一箭把老爹给秒了,我可就非常有可能成为三国乃至中华历史上的千古衰人了!我还是老实点等老爹露出败相后再上前助阵吧……
不过说实话老爹今天的发挥确实不怎么滴,连以往的五成功力似乎都施展不开:看起来倒是每一枪都是虎虎有力、威力十足地往韩遂身上招呼,韩遂这厮虽然有些惊愕,拼劲全力也已隐隐压住了战局,二人一个抡刀、一个使枪,斗了一百多个回合竟然越来越快,我那雕翎箭更是完全不敢往韩遂那边射了,只好悻悻地将剪枝插回鞍边箭囊里,看了看周围的众人,却是微微一愣。
最先前是庞德,隐在盔甲后的他面无表情,嘴角勒得笔直,右手握着长枪紧紧地贴在马背上,左手直直地拉着缰绳;再后几步是他哥庞柔,这人倒是不藏感情、一脸的焦急,双手抱着马头,好让坐骑不来回打转,双目死死地盯着场中拼死决斗的二人;稍微东边的大姐马雯更是一脸杀意,瞳孔之中寒意凛然,其中更有跃然上场之意;西边的马岱却是望向了我这边,他眼中隐隐透着担忧:是啊,这孩子日夜勤练马家枪,怎么会看不出来老爹虽然看起来招式威猛,但是显然已经不能发挥枪法的威力了。
在韩遂的左挡右击之下,招式已渐渐出现艰涩的迹象,韩遂看老爹败相渐露,手中刀法更是大开大阖,沉重的大砍刀无情地击打在老爹手中的枪杆上,老爹坐下的马儿竟忍不住腾腾地向后退了三步。
我与庞德立刻一左一右挡在马腾的身前,谨防韩遂趁胜追击。
厮斗半晌,双方的体力消耗甚大,老爹已是气喘吁吁,一柄长枪亦已是刀痕累累,坐骑也打着响鼻不住地喷着白气,显是这一阵已经耗尽了大半体力,韩遂那边虽然也是耗力不少,但是气势仍在。
允吾城众守军看主帅先赢了一阵,不论城内城外的兵卒,都是一阵喝彩,韩遂扬起长刀,回马向己阵奔去。
靠!你他娘的竟然想走?!
我急忙抽出弓箭来,觑准韩遂后背一箭射去,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那厮已经掉回马头,挥刀挡住了这一箭,哈哈一笑:“马超贤侄,要不要也上来和叔叔比划比划呀?”言语中显然全是得意与不屑。
“韩老贼,纳命来!”我怒喝了一声,长枪在背后一划,拍马向这老贼冲去,韩遂也真有胆,竟也直接迎了上来。这体力还真是充足。
我一式直刺狠狠地刺向韩遂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