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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让你有一次被人打倒的经历,罢了。”
蓄起的剑势如千军万马,飞扬的水花夹杂着凌乱的碎石,瞬间将夜雕所在的岩石包裹起来。夜雕来回跳跃着,避开凌厉的剑式。凌子墨方才沿着的山路,已到达溪流一旁的密林中。他看到楚陌寒一式“逆水扬沙”,将原本静谧的溪流击碎,快到看不清的剑芒携着几分剑气向夜雕刺去。夜雕凭借轻盈的身法在剑尖上舞动,然而他的剑式尚未发出,就被楚陌寒的长剑从下方封住。毕竟从剑法上来讲,自上而下的打法本非正统。在空中无法自由的转身、移步,很多招式也无法发挥作用。在刚才的竹林之中,尚有起伏的青竹作为支点,便于时刻调整战式;而在溪谷之中则大不相同。楚陌寒正是利用这一点,使出稳扎稳打的剑术,攻击敌方下路,不让夜雕有太多落地调整的机会,从而压抑了他的戾天剑法。
夜雕渐渐处于下风,长剑激起的碎石划过脸颊,画出一道血痕。他也意识到楚陌寒方才避而不攻,是为了看清他的招式,把他诱到低洼之处。他在空中挑出几道剑式,一掌推向斜下方的楚陌寒,翻身向悬泉上方飘去。只见白光一闪,一阵凌厉的剑风从他的头顶擦过,他在空中无处借力,只得落了回来。
“阁下想要逃跑么?”楚陌寒嘲讽的笑声追随而至,将他逼退几步。“虎落平阳的道理你懂吧,只要不给你在空中耍花招的机会,我手下的任何一人,都能轻易杀死你。”
夜雕心中涌起无限的怒气,他格开楚陌寒的长剑,腾起的杀气在眼中弥漫。虽然他在平地中的剑法并不像楚陌寒所说的那样不堪,相反,甚至高于大多剑客之上;但毕竟此时的对手是惯于平原之战的楚陌寒,不禁有些力不从心。剑法处处受到压制,再加上楚陌寒的冷嘲热讽,一向孤高的他那里受得了这些?他怒目一瞪,一式“白鸢掠水”,竟是一招同归于尽的剑势向楚陌寒撞来。楚陌寒一惊,连忙撤剑护身,却仍被横扫而来的剑风割破了肩膀。而夜雕杀招一出,也被不及楚陌寒收回的剑阵刺出两道血淋淋的伤口。他抬起血红的眸子,不顾身上的伤口挥手又是一剑;近处的楚陌寒一咬牙,左臂硬生生的受了一剑,手中的利刃却刺进了他的胸口。
楚陌寒长剑一挑将他甩至一旁的大石上,夜雕重重的一撞,喷出一口鲜血。蜿蜒的血流爬下青苔斑驳的岩石,淌入涓涓不断的溪流。楚陌寒喘着气,左手无力的垂在一边,右手的宝剑依然闪着坚韧的光芒,指上夜雕的喉咙。
夜雕斜斜的躺在石头上,耷拉下来的右手一松,宝剑坠入清凉的溪水,激起红色的水花。他咳出两口鲜血,笑道:“别指望我会求饶,杀了我吧。”
楚陌寒褪去杀意的眼睛恢复到平静的夜色,沾满鲜血的长剑一收,淡淡的道:“你的血不冷,不适合作为杀手。”
“呵呵,”夜雕虚弱的笑道,“楚陌寒,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点,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我不喜欢滥杀,”楚陌寒摇摇头,“你只是沉醉于打斗而已,如果你退出‘夜雨’,还是有很多路的。”
“一个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竟然说自己不喜欢滥杀,”夜雕不住的笑着,胸口的鲜血随着他的笑声不断渗出,“你和我们老大还真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那个被派去刺杀你的是我们老大‘夜孤鸿’,他可是个心理战的好手,真想看看两个‘不喜欢滥杀’的人会发生什么故事。”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楚陌寒微微皱着眉头。
“哼,楚陌寒,你不杀我,自有人来帮我解脱,”夜雕咧嘴一笑,学着楚陌寒的语气,“你那份多余的、自以为是的温柔,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突然,一阵彻骨的阴风从背后袭来,楚陌寒急忙架起长剑,格开了两只杀气腾腾的飞镖;另一只飞镖却从他顾及不暇的左手边飞过,打在夜雕身上。凌子墨蹭的一下从密林中跳出,舞动的长枪拨开接踵而至的暗器。他枪式一甩,划出的枪风推开层层的绿叶,探入密林深处。一个人影轻快的一闪,翻身落在不远处的一颗七叶树上。
“不用抢救了,重伤之下中了我的毒镖,别想从阎王殿里逃脱。”一个年轻气盛的声音冷冷的隔空传来。楚陌寒放下探着夜雕脉搏的手,死死的盯着半路杀出的不明人士。这个人来去无影,不仅是自己,就连在一旁警备的凌子墨也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来者不善,现在自己的左手已然是派不上用场,与夜雕一战,内力也大大耗损,如果真打起来就只能依靠凌子墨的这柄长枪了。
而此时,凌子墨却像震住了一般,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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