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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他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探进她胸前,另一手启动了机关按掣。
接下来,是一段飞速似的向下滑落!
事后回想,齐姮姮已记不清究竟是她身上的毛毛虫被拔除得快些还是她的身子落下得快些,总之,在她还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两人脚下起了空荡,底下突然出现了条甬道,由不得她另作思量,他揽著她滑下了长长的甬道,片刻后,她来到了一处地底居室,一处属于他的地下宫殿。
甬道尽头是几只软垫,想来,是避免人在抵地时,屁股开花的结果。
抵达终点时齐姮姮并不觉疼,软垫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薛渐深始终将她护在怀里。
“对不住,”薛渐深语中带著抱歉,“到我这儿来有两种方式,紧急时刻来不及启用升降铁唧筒定格升落,否则,这段路程是不该如此颠簸的。”
升绛铁唧筒?那是什么东西?
到这儿有两种方式?
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
怀著满腹的好奇,齐姮姮美丽的大眼从一开始就不曾停过打量。
甬道终点,是条地道的起站,地道两旁,有雕刻精细绝美的石壁,壁上嵌著发亮的铜灯,铜灯里头燃的是特制的精油,那泛著不知名异香的精油一桶桶隐藏在石壁后,与铜灯之间仅以绵芯相衔接,是以,即使无人来替换,它们依旧可以燃上数月甚至数年不灭,光是条地道就如此精美,不难想见,后头衔接的住所,又将是多么的讲究及巧夺天工。
是初到个崭新而陌生的环境让她恍了神的,否则,她早该发现不对劲,毛毛虫早在坠落时便被拔离了她的胸口,可这会儿,她的胸前却黏上了别的物事,凭触觉、凭热度,这回,她可以肯定,他再也要不了赖的,那是只人掌,且毫无疑问的,这只掌是属于薛渐深的。
瞧他方才说了些什么?她冷冷地想,他不是说毛没长全的黄毛丫头他是不碰的吗?可这会儿,他的手,何以如此流连在她的胸前忘了离去?
而怪的是,她居然并不讨厌他的亲近?!不但不,还在乍然发觉了他的依恋不去时,心底深处,微微地涌生了属于女性的自傲。
她不出声,只是转头用奇怪的眼神观著他,好半晌薛渐深才回过神来,并强迫自己的手离开那处饱满圆润的禁地,原来,真正的绝品,隔著衣裳是辨识不出的。
这丫头,货真价实的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孩子了。
男人,是感官的动物,有了亲昵接触后,他连睇著她的眼神都起了奇妙的变化。
像一潭外表依旧风平浪静,内里却已开始冒窜著地底熔岩的眼火山池子。
“既然下头别有天地,方才你干么故意在树洞里杵那么久?”她转开了视线移了话题,不想再在禁忌的思路上打转,她好奇地挲摸起两旁雕刻精细的石壁。
“别摸!”他发出了警告,却为时已晚。
回过头,齐姮姮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摸?”
他叹口气,“别问我,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吧。”
双掌一翻,她眼底映入了两只黑摸摸的小手,她用力搓了搓,却除不掉上头浓浓的黑渍。
“别试了,”他摇摇头,“那上头我上了层丹宁粉,遇热成黑,除非用铅粉搓揉,否则是去不掉的。”
“丹宁粉?!”齐姮姮心中好奇,这玩意儿她倒没听说过,“效用是什么?”
“专司打发不速之客!”
他带头领著她往地道里行去。
“这里是我炼丹冶矿之所,一处私人地下居处,不欢迎外人的,”他耸耸肩,“所以方才我只用了树洞避开追兵,原没打算带你下来。”
“所以,”她好奇的眸光在前进途中不断打量著周围景物,看得出即使黑了手掌亦学不得乖,“能进来这儿我还得感谢那只毛毛虫?”
他睨了她一眼没出声,却忍不住忆起了方才手上流连不去的丰盈。
“丹宁粉若过了一个时辰不除去,那么,你就等著当一辈子的‘黑手公主’吧。”
“黑手公主?!”
一般女子若听了这话八成会吓得花容失色,可眼前的她竟笑容依旧,“光手黑不够匀色,要不待会儿我再去将睑也给染黑,当个‘黑面公主’吧。”
一个黑糊糊的齐姮姮?
他不喜欢!光是想著薛渐深就已经开始皱眉头了,加紧速度他带她进了丹房, 那屋子里沿著墙罗列著一层层的桧木架,架上是一小坛一小坛的丹药或矿砂,罐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