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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自己……”想到袁三宝死前所为,陶舟心中悲凉。
周栎闻言沉思,“你是说,灭你们陶家,与杀晋王的是同一人。”
“至少是同一帮人,而且动机也一样。”
“是为财。”周栎呼一口气,放开陶舟。
“圣上英明。”陶舟靠到一边,拉好被扯乱的衣服。
“那种蜡是什么来历,你查了么?”
“是这个。”陶舟从怀中掏出个小包,抖开来递到周栎眼前,“这种蜂蜡产自川西,当地人拿来养刀。”
白中透青的一小块,周栎拈起来,放到鼻下嗅了嗅,脸色一变,随即蹙眉,“这个味道……”
陶舟抬头,睁大眼睛,静候听他继续。
周栎又拿起来嗅,接下去道:“朕记得母后的扁簪上,有这股味。”
“母后,哪一个,你是指江太后?”陶舟扑上去,急促的问。
“对,小时候她拿那个给朕刮过痧……”言及儿时之事,周栎点到为止,不肯多说。
窗外秋风乍起,已经吹褪了一层绿意。
车内一片沉寂,只听见外面轮子碾道,车轴吱呀作响。
周栎凑过去看,这才发现陶舟脸色煞白,摸他的手,冰凉如水。“太后是皇兄的人,看来,是有人卸磨杀驴……”
车轮磕到石头,车身一个摇摆。陶舟猛甩开周栎,豹子一样扑向车外。好在周栎反应快,一把扯住他衣服,将他按在原地。
陶舟拼命挣扎,两人在车里扑腾。
“陛下?”不敢贸然进来,季无戈在车外问候。
“朕没事,你不用管。”制服住陶舟,周栎喘着粗气道。
季无戈无奈,扬鞭驱马快行几步,赶到队伍前头,心中大感腻歪:想不到皇上有这个嗜好,跟阉宦厮混。
“你疯了,车还没停,这样下去会送命的。”周栎拨开陶舟的乱发,只见他眼中喷火,双颊烧的飞红。
“我要回京城。”陶舟气喘吁吁道,“放我走……”
“回去又怎样?如果他不承认呢,或者承认了,你能做什么?”周栎冷冷道,“我说呢,皇兄哪里搞来这么多塞外良驹,还雇了鞑子的骑兵。”
“我不信你。”陶舟瞪着周栎,一字一句,狠狠道。
“信不信随你,朕不在乎,但你不能走。”周栎俯下身去,吻他滚烫的腮。
车帘子被撂下来,遮的严丝合缝,暗无天光。
周栎体贴的,只褪了陶舟一管裤腿,架在肩上,轻手轻脚地进入。
里面是灼人的热,紧得要人窒息。周栎放慢动作,配合呼吸,胸脯起伏,汗水一路滚滚而下,滑落至两人交合之处……
尽管如此,伤处被牵动,依然疼得入心入骨。
但车内的闷,融合了淫靡的气息,让人更烦不可耐。
“快点,陛下,这不像你。”陶舟搂住周栎脖子,舔了下他耳廓。
这一下,是火点干柴,j□j烧的肆狂,点着了整个车子。明明是平地行驶,却疯狂摇摆,几欲散架。
暴雨如期而至,倾盆而下,虽痛且快。雨后却不见酣畅,淋漓后,是湿漉漉是一滩泥,黏稠不适。
等到停车扎营时,陶舟意识已不很清楚。当晚上便是高烧。
找了大夫来看,先查腿伤。拆开血淋淋的绷带一看,伤处一塌糊涂,骨头移位,断口相挫,比先前更糟。
“陛下,胡大人的腿怕是……”段大夫上前禀报。
“保不住他的腿,你的人头也留不住。”周栎脸色阴沉,末了又加一句,“当然还有家小。”
旁边的大夫人人自危,纷纷装死,大气不敢出。
“禀陛下,眼下的情况,别说是腿,能保住人就不错了。草民医术不精,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想不到段大夫是个硬骨头,大概生于草莽,不知天威。
周栎脸色一沉再沉,缄默了半天,吐出一句:“无论如何,先把人保住。”
如此已是让步,如今不在宫中,大夫斩一个少一个。因势导利,周栎算得上能屈能伸。
既然不是御医,也不会不温不火那一套。段神医不虚此名,出手很是利索,三下两下处理完伤口,这边已差人煎好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
剩下的,便看所谓的天命了。
日,西升东落。
浮土似水。
晨昏交错间,陶舟觉得身如轻烟。
周围人如鬼魅,面目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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