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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舟望着落烨,心中一阵隐痛,也是避而不答,“你的毒解了么?武功可还在?”
“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随我再去看看晋王吧。”
陶舟吐得腹内空空,又在外面歇了一会儿,总算恢复过来。进棚后,还是用帕子捂住口鼻,招呼仵作过来:“帮我把尸体的衣服脱光……还有,头发也剃了。”
仵作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上,“小的不敢啊大人。亵渎皇亲尸身,可是灭门的死罪!”
陶舟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好为难他,便道:“那你把手套给我,我自己来。”
落烨见了,叹口气,将仵作打发了,双手合十,念了一段经文超度亡者。念完后便撩起袖子去解尸体的衣带。陶舟看了,也去找了把刀来,要给尸体剃头。落烨看见,连忙拦住,“也交给我吧,这个我在行。”
落烨的手脚利落,三下两下便处理干净。陶舟又招呼仵作过来,“不让你脱,让你看看总行吧。我没经验,你帮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别的伤口。”
仵作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道:“没有。只有胸口那处,是致命的。不过……”
“不过什么?”落烨问道。
“他脖子下这片,你看,有点淡淡的淤痕。”仵作指了给他们看,“想必是死前受到压挤所致。”
陶舟看了落烨的笔录,问道:“你是说,他是被卡住脖子,然后一刀刺进胸口致命的?”
“对。”
陶舟有点泄气,此时已过了晌午。拖了落烨出来,才发现外面天色昏暗,远处有黑云渐近,滚滚欲来。
“看样子下雨,我送你回去。”
落烨说完,正要写出来,陶舟已经接了话,“这都过了晌午了,我们还没吃饭呢。走,去看看当地有什么好吃的。”
刚从棚内验完尸,任谁都不会有胃口。见落烨踌躇,陶舟又加了一句,“天太冷,喝口热茶也行。”说话间口里白气直冒,落烨见了,便依了他。
两人走到街上。塞外的吃食,以面为主,辅以牛羊肉和乳品,蒸煮烤炸,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出家人入不了口的。两人一路走来,也没挑中哪家。眼看天色将变,街上的小贩都忙活着,有的在收摊,有的正给自己的铺子打雨帘。
正逛着,已有雨点落下,淅淅沥沥打在帘子上。陶舟拉了落烨,在一个茶馆的篷子下避雨,那店家见了,便招呼道,“看这天一时半会好不了,下雪也有可能,两位不如坐下喝壶茶,暖暖身子。小店还有刚出炉的羊肉包子……”话一出口,想起落烨是个和尚,又加上一句,“本店的粘豆包也是一绝啊。”
陶舟没看明白,望着落烨,一脸询问。
落烨道:“就在这吃点吧。”说着拉出凳子来,让陶舟坐了。又对店家道,“来壶茶,要碟干净的素包。”
“绝对干净,这位大师。”店家应着,转眼拿来了茶点摆在桌上。
陶舟摆了茶杯,倒上热水,捧着暖了暖手,喝一口,“跟我说说吧,你回去后的事情。”
放下茶,陶舟摊出一只手,放在桌上,示意落烨写字。
落烨一愣,随即明白陶舟所指,吸了口气慢慢呼出,心里沉得发苦。然而这件事,早晚都是要说。
“我到之时,已经事发十来天了。官府敛了尸,案子送交刑部会审。”
“听说是在五月初五那天晚上,陶家被洗劫,一百三十四口人……无一幸免。”
“凶手还放了一把火,烧了陶家大宅。我去看过……”
每个字的每一笔,划在陶舟手上,都割的他生疼。陶舟轻轻闭上眼,想象自己手掌皮肉翻起,挑断筋脉,血肉模糊的样子,才稍稍觉得好受一些。
“你……怎么了?”落烨捏了他手,一阵冰冷。
“没什么。”陶舟回过神来,“身上有点发软,吃点东西就好了。”说着抓了一个豆包,抖着手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去,满嘴的血,包子赤红一片。
血从陶舟的鼻子里,汹涌而出,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落烨忙活了半天,终于帮他把血止住。临走时,店家还在嘀嘀咕咕,心疼被血染脏了的桌椅地砖,担心能不能擦的干净。
外面雨势依旧,诚如店家所说,一时停不了。陶舟立在屋檐下,等落烨去借了伞来,两人出了门沿着街,往北走。
到了一个巷子口,陶舟停住,转身对落烨道:“从这条巷子穿过去,到西边那条街上,转角处有家当铺,叫厚金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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