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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空写的是,我是太子,让我见三弟。
陶舟看完,没理他,将那张纸一把扯过来丢进火炉,然后跑到门口去看动静。他明白,时间差不多了,皇上马上就到,落烨这会儿肯定跟在皇上身边,也就是说没人来帮末空解穴,末空根本动不了,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三界业火
陶舟试着去挪动末空,但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将人拖下床后便累得气喘嘘唏。他只好先到门口叫来墨竹,掏出一把银子,对他吩咐道:“你把这个拿去给门房老李,跟他说我放他两天假,让他马上出去吃喝嫖赌,快!”
墨竹走后,陶舟回来努力将末空滚到被子上,解下腰带缚紧,然后拉着被子往外拖。陶舟手劲不足,有时候被子脱手,指甲便嵌入受伤的手心,被子一角满是血迹。雪狐裘早已掉落在地上,又老是被自己散落的衣摆绊倒……
院子里的土被冻得发硬,雪薄薄的铺了一层,似有似无,但物体拖拽后的痕迹依然明显。
墨竹过来,看到陶舟头发蓬乱、衣衫狼籍,疯了一样连拉带扯的样子,很是骇然。想去帮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把……这道痕踩乱,快……”陶舟喘得说不出话,吸进大口的冷气,几欲呕吐。
“我拿笤帚来扫了吧。”说着墨竹就要去拿笤帚。
“不!别扫……用踩……”
墨竹无奈,只好在地上,沿着拖痕踢踢拖拖踩踩。
将末空拖进门房的小屋后,陶舟又死命将他扯上床,让他翻身向里,帮他戴上皮帽,又找出件老李的大衣给他盖上。那床脏被子则团起来塞进柜子里。再吩咐墨竹,如果有人来问就说门房老李病了,躺在里面睡觉。墨竹点点头,他跟陶舟主仆多年,很多事情虽不十分明了,但默契却是在的。
做完这些,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响起。
陶舟马上跑到西暖阁,从枕头里掏出样东西,然后穿过院子,让墨竹去开门,自己则回到东厢。一进门,将床上的纸墨拂落在地上,踢翻火炉,再拾起那把短刀,用尽全身力气刺进自己的左肩。
刀虽不钝,但陶舟力气本就不济,疲惫之下,再用力也只入得一寸。于是陶舟拿了本书抵墙上,右手扶着刀把用力撞上去,瞬间感受到利刃割裂筋肉,穿刺入内……
一干人到达西厢,不光是周栎和落烨,就连墨竹也惊得目睁口呆。
陶舟靠在墙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一把短刀扎在左肩,刺得极深,几乎没柄而入。房内的景象,自然是一片狼藉。
周栎见了,立即吩咐左右去传太医。落烨上前查看伤势,发现陶舟浑身冰冷,想找被子帮他保暖,一眼望去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便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他身上,一面捏紧了他的手,帮他拢了额前乱发。陶舟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担忧,望着他轻轻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还撑得住。
周栎看了这一幕,站在一旁冷冷道:“你们都退下去,朕有事情问陶卿家。”
“他伤成这样,陛下就不能等等么?”落烨的语气也透着寒气。
“正因为他伤得重,所以朕才要现在问话。”
陶舟反过来捏了捏落烨的手,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他出去。见落烨纹丝不动,陶舟便往回抽自己的手,用力之下,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头上冒出冷汗来。
落烨无奈,只好跟墨竹他们一同出去,虚掩上门后,在屋外候着。
“就算你伤成这样,也得给朕一个交代,太子呢?” 周栎靠近陶舟,盯着他问道。
“他逃了……解了穴道之后……”
“陶舟,朕曾经给你下的评语是,巧言善辩,其心可诛。”周栎站起来,冷哼一声道:“你的花样一直都不少,但不是每次都能糊弄过去的。”
“陛下是怀疑臣……根本没抓到太子,演这一出……来推卸责任……”
周栎不语,环顾了一下房内。陶舟发现他注意到床上褥子杂乱,猛然想起末空在床板上写的血字,顿时骇得心脏狂跳。
他死命撑起身,扯住周栎的衣摆,道:“臣有一样东西……要呈给陛下,可以证明臣并无欺君……”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周栎。
周栎拿起来,是一块玉坠,脂白无瑕,润泽有光,刻着上古螭虎图案,亦龙亦虫,这正是末空先赠与陶舟,后又嘱咐他毁掉的那块玉。
周栎看了脸色稍缓,又蹲下来,将他拢在怀里道:“这是从他身上取的?你既已捉了他,怎么又让他逃了呢?”
“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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