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始自乱阵脚。谭博又擅自搬出早已定为伪学的《老子化胡经》 来说,让陶舟听了连连摇头。
于是他写下最后一段辩词:“佛家有三不净:佛祖生子,乃主不净;和尚吃三种净肉,乃教不净;沙门淫乱,乃众不净。圣上英明,欲废佛存道,以利国家。”
落烨回道:“施主所言极是,却不见道不净远甚于佛。元始天尊宫中备五百童女,此乃其一;道士兴法需备鹿脯、清酒,此乃其二;道士罪过,代不乏人,乱伦之事更甚于沙门。陛下欲废佛存道,犹如立庶代嫡,实为天下大谬。”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最后这句话搓到当朝天子的痛处,周栎脸色铁青,座下百官都噤声不语,人人自危,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陶舟双手合什,然后向前一摊,表示无话可解,道家输了。周栎看了,便怒气冲冲地起身拂袖而去。于是和尚们都起立欢呼,个个喜形于色,道士们则灰溜溜地离席。
落烨一个人走到陶舟面前,单手行礼道:“施主博闻强记,才思敏捷,乃是我平生未见,今日多谢承让了。”
陶舟道:“你们出家人怎么也说起客套话了,我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最后那句话未免刻薄了点。只怕……”
“施主说的是,贫僧修行不够,犯了嗔戒。”
“既然赢了,就算圣上再有心,灭佛一事也会暂缓,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日便可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以贫僧亲眼所见,施主不像是传闻中妖言惑上……以色事君之人,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是非之地呢?”
陶舟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勉强笑道:“此处是非多,难保别处无是非……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像你们这等不问世事的出家人,不也得巴巴赶来这是非之地,参加什么劳什子辩论大会。”说得落烨也摇头苦笑起来。
“好了,人各有命,你呢就回去普度众生,我就在这里沾惹是非,若我真的万劫不复了,你再来渡我也不迟。”陶舟说完,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来,对落烨道:“你们里面有少林寺的和尚么?”
落烨点头。
“那就好……”陶舟喃喃道。
落烨会意,笑道:“贫僧也有一点微末武功,多谢施主费心。”
“总之小心为秒。”
落烨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他走远,却没发现旁边站着一人,将他们两人的一言一行都尽收眼底。
炎炎夏日,到了午后便闷热无比,树上的蝉叫得声嘶力竭。等到太阳落山后,终于下了一场阵雨,将土里的暑气扑打了出来。
吃过晚饭,陶舟去洗了澡,又把竹椅子搬到外面,躺在上面一边看书一边吃冰镇西瓜。下过雨后的夏夜,夜凉似水,空气清新,陶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陶舟被一个太监叫醒,说皇上宣召他觐见。于是他迷迷糊糊爬起来,想要回屋找件外衣穿上,但那太监却甚是心急,一个劲的催他,他也只好作罢。但心里却颇为忐忑,心想莫非今晚就要将我治罪?
太监在前面引路,穿街走巷,路线甚是迂回。陶舟对宫里的路向来不熟,也就没有多心,但依稀觉得不是去养心殿的路,等走到了一看,才知道进的是北苑的品芳斋。北苑是皇帝的私家园林,只供皇上一人游玩休息之用,若没有允许,便是后宫嫔妃也进不来。
陶舟刚想问是不是带错路了,那太监一闪就不见了。这时候周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是陶爱卿么?进来吧。”
陶舟进门,看见周栎背着手站在那里,上前行过礼后便道:“陛下宣臣为何不去养心殿呢?”
周栎转过身来道:“朕有秘事与你商量,养心殿有所不便。”
陶舟这才发现,这品芳斋只有他们两人,连平时站在一旁伺候的内侍太监都不见了。
周栎又上前,站在他身边凑近道:“今日的辩论会,你输了……但是灭佛之事朕势在必行,你说该如何是好?”
陶舟被他看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好道:“臣无法可想,只好劝陛下放下您的势在必行了。”
“不,朕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扭转败局,要不要一试?”
陶舟满腹狐疑地看着周栎。
周栎不语,抓了陶舟的手将他牵到内堂,猛然将他拦腰抱起,丢到床上。陶舟被丢的骨头生疼,刚要坐起,就被周栎按住,双手一左一右被捆在床栏上。
陶舟用尽全力也挣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