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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喉咙干得厉害。
“他是晋王的主录僧,叫末空。前不久还了俗,头发还没长长,高个子,眉目清朗……”陶舟娓娓道出,却并不抬头,眼睛也慢慢垂了下来。
两人靠得近,答克汗闻到了他身上暖暖的,淡淡的,又残留着温泉水的气味。强耐着听他讲,但早已是充耳不闻。听见的,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跳……
屋内的火,几乎一点即燃。
接在这时,门被哗啦一声撞来。一个侍卫扑进来,头也不抬,直接伏到地上,大声道:“不好了,城外聚集了大批人马,不知道所为何事?”
答克汗几乎要暴跳起来,恶狠狠望了一眼窗外,这才觉察出异样。只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闷闷地问道:“我父王呢?”
“可汗?已经赶往城东军营……”
答克汗皱紧了眉头,在桌边找了张纸,写上“在这里等我,别走开”丢给陶舟。踌躇了一下,便冲出屋子,直往前殿而去。那侍卫却墨墨迹迹,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待答克汗走远了,才忽的窜起来,扶着头盔,朝着陶舟一笑。
陶舟看到对方的脸,便惊叫出声:“大哥!”
来人扒掉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寸来长的头发,正是前太子周然,也是陶舟的结义兄弟末空。两人久别重逢,相互上下打量,见对方安好,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欢喜。
“我先带你出去,待会再跟你细说……”说着周然便转身,走到门口才发现陶舟没跟上来,便回去抓了他的手,牵着出了门。
将军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宴席未散,却已乱作一团。周然一身鞑靼兵装扮,带着陶舟,竟然一路畅行。出了将军府,两人拐进一个小巷,找了个废弃的民宅,躲了进去。
周然找了个干净地方,让陶舟坐了,“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找马,看看有什么机会等带你出城……”说着便要出去。
陶舟却一把拉了他,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有人攻城。我猜是吴将军……”
“等一下。”陶舟打断他,起身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只好摊了手到周然面前,“写给我看。”
看着对方一脸莫名,陶舟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我听不见……聋了。”
周然这才想起,答克汗临走时写给陶舟的纸条,大惊道:“怎么回事?”反应过来后,才抓了陶舟的手,在手心里急急写了,“是鞑靼……”
“不是不是。”陶舟忙摇头道。手心被他划得又疼又痒,不由得缩了缩指头。
“那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不适应,周然的话又是脱口而出。
陶舟猜到他所问,便答道:“跟答克汗没关系,倒是他救了我。至于为什么听不见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周然一脸的心痛,显然对陶舟的说辞不满意,正待再问。陶舟又道:“其实没什么,我要听的,你写给我看;我不想听的,自然就听不见了。这样更好,清净了许多。”
一般耳聋的人,因为听不见自己说话,总是不自觉的大声。陶舟心里明白,刻意放轻了说,就算这样,声音也是高低不平,忽大忽小。周然听了心中更是心酸,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的手,喃喃道:“跟我回去,无论如何,大哥也要治好你……”
陶舟轻轻笑了,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外面什么情况?”他一只手被周然抓紧了压在怀里,只好摊了另一只手出来。
周然这才反应过来,将陶舟的手放出来一看,发现被自己划得红红的,心疼之下,便换了另一只,轻轻写了,言语也可以简练了许多。
“有人攻城,我猜是吴。”
“吴阔?”陶舟觉得奇怪,暗自忖道,“没道理啊,为何这时来攻大宁……”
此时已经听得到外面喊声震天,炮声隆隆了,中间又夹杂了凄厉的哭声,让人听着心颤。
周然知道陶舟听不见,便故作轻松写道:“外面动静小了,我出去看看。”
陶舟点头,坐在原地等他。想不到周然还没踏出门外,便皱紧了眉头回来,脸色大坏。陶舟见了,也不顾他的阻拦,自己开了临街的窗往外一望,顿时大惊失色。
窗户一开,便有血腥味扑鼻而来。望出去,陶舟看到许多鞑靼兵堂皇入室,抢了值钱东西出来,随手将追出来的人砍死。街上一片狼藉,横尸遍地,惨不忍睹。
这一切对陶舟而言,是悄然无声,不期而至的,他顿时呆在那里,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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